兰清笳从怀中将那份东西递交给了熙元帝。
“这是卓安烺提供的资料,里面所记载的,便是他这些年搜集和了解到的部分巫蛊之术的资料。”
都说久病成医,卓安烺自己中蛊多年,他本身又是个有心机有成算的,他自然不可能傻乎乎的坐以待毙。
他会想方设法地搜集和了解巫蛊之术的资料和讯息,这再正常不过。
而今他提供的这部分资料,必然不是全部,而只是他抛出来的一块敲门砖。
他想要利用这块敲门砖让熙元帝看到他身上的利用价值。
而他没有将他全部的底牌都交出来,也是在为自己留一手。
若是全都交出来了,他的价值也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熙元帝翻看着那份资料,看着上面所讲述的各种各样的巫蛊之术,面色越来越沉,周身都笼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
兰清笳一边观察着熙元帝的神色,一边继续开口,不动声色地游说。
“不管皇上用不用卓安烺,我觉得他的这个提议都值得采纳,除蛊之事,十分有必要提上日程。
而今南疆国的确已经划归到了大元国的疆土范围内,但是南疆国的百姓们对大元国未必就全然臣服,谁都不敢保证会不会有南疆土著继续在私底下养蛊,蓄谋不轨之事。
我们要将南疆彻底收服,就不仅仅是在疆域上收服,更要在人心上,以及后续的管控上全面掌控,所以,除蛊之事便显得十分有必要了。”
兰清笳的这一番话落在熙元帝的耳中,让他原本就微凝的面色又更沉凝了几分。
兰清笳顿了顿,又继续道:“不只是南疆,便是对浔龙国的管控也同样不可大意。
毕竟,药人和鬼人便是浔龙国一手主导的,从本质上来说,药人和鬼人的危害丝毫不比巫蛊之术差,这是任何人都不能触碰的禁区。
若是不牢牢掌控,一旦让有心人钻了空子,重新燃起了不正之风,那我们努力了这么久才恢复的局面也会被打破。
我也是经卓安烺那番话的提醒,才更加清晰地意识到了此番危害,也意识到我们或许不应该高兴得太早。
此前我们的确是取得了胜利,但那胜利也只是阶段性的,那场胜利过后,我们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兰清笳的一番话说得推心置腹,且无比恳切。
她的确是在卓安烺的提醒之下才多思多想了几分,这一深想,她自己也不由被惊出了一身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