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放得很低了。
因为是在旅途中,所以他们现在一天只学半个时辰,而且也不用再学新内容,而是只温习前面的知识。
都说温故而知新,他们学过的东西若是不回头巩固,那过不了多久定然也会有所遗忘。
沐白觉得自己的记性已经很不错了,但也依旧会有所遗忘,更别说安元恺这个比他还不如的榆木脑袋了。
安元恺终于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一定要坚持跟沐白同行。
若此行只有他跟亲爹俩人,那他定然是不会想到学习这回事的,就算他爹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会宁死不屈。
安元恺蔫耷耷地对亲爹哭诉,“早知道跟沐白一块儿走还要被逼着学习,我当初就只跟您一块儿了。”
他想跟沐白一起,是想要跟他一块儿玩,不是要给自己找这么一个学习的对照组啊。
安大人见安元恺一副生无可恋,却还是被沐白管教得服服帖帖的样子,心中既觉欣慰,又不免幸灾乐祸。
他哼了一声,“你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完。”
许是老天爷也感受到了安元恺对于学习的强烈怨念,翌日,他竟然病倒了。wwω.ЪiqíΚù.ИěT
一开始安大人还以为他这是为了逃避学习所以装病,但后来却发现,他是真的病了。
刚上船的时候他太过放飞,到处瞎跑,跑出了一身的汗。
安大人是男人,带孩子自然没有女人精细,他也觉得自己儿子身强体壮,跟小牛犊子似的,没那么娇弱,就没想过要给他换衣裳。
结果他被冷风一吹,寒气就入了体。
一觉醒来,他就昏昏沉沉了起来。
安大人见他是真病了,这才急了。
这孩子刚出门就病了,若真有个好歹,回头他可没法向夫人交代。
好在船上不缺大夫,也不缺药材,安大人第一时间就让人去把大夫请来,给他施针开了药。
沐白是中午才知道安元恺病了的。
以往的安元恺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就能折腾出一群人的热闹来。
但病倒了的安元恺却是蔫耷耷,说话都软绵绵的,那小脸也一片惨白,简直跟个小可怜似的。
沐白见此情形,不禁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突然就病了?”
安元恺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我也不知道啊,我现在浑身都没有力气,也提不起精神来,怕是没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