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那边还没那么快收拾出来,慕容雪便让人把沐白带到了自己卧房外的耳房休息。
逸哥儿在里间睡着,沐白在耳房歇下,两个孩子互不打扰,守着的丫鬟却是能两边兼顾,一起帮忙看着。
沐白也不认床,这也算是跟着祖父祖母到处游历养成的一个比较好的习惯了。
刚一沾枕头,他就阖眼,飞快睡了过去。
没了孩子在,就只剩下慕容雪和兰清笳了,两个也算是颇有渊源的故人,现在相对而坐,气氛莫名又生出几分古怪来。
而伺候在慕容雪旁边的盼儿,眼神也忍不住一直在兰清笳的身上打转,一副明明很想盯着看,却又拼命克制的模样。
但她的克制和掩饰显然都不大高明,最后的结果就是,她时不时就要朝兰清笳的身上瞟上一眼,每一眼都似饱含了无尽的情绪。
慕容雪不知道说什么,为掩饰尴尬,便只能拿起茶盏,凑到唇边抿了一口。
她们主仆这般反应,倒是把兰清笳逗笑了。
“你们俩这是什么反应?再这么盯着我看下去,我身上可就要被你们盯出窟窿来了。”
被拆穿,盼儿立马就心虚地垂下眼睑,一副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看的样子。
慕容雪心直口快,“谁盯着你看了?”
兰清笳笑着朝盼儿的方向睨了一眼,“那丫头的眼神都快粘在我身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她情郎呢。”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盼儿:……
她被拆穿,脸上当即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略显尴尬的神色。
“奴婢,奴婢只是……”
她支支吾吾,又磕磕巴巴,一时说不出辩解的话来。
兰清笳却是没有刻意为难她的意思,也知道这丫头为什么这么一直盯着自己。她笑着,大大方方地道:“你只是好奇,我当初究竟是怎么在你们面前扮做男人的,还扮得这么像?”
盼儿的确是这么想的。
自家驸马是女人这件事,她作为公主的贴身丫鬟竟然也被瞒得死死的,这让盼儿很受打击。
受打击是一方面,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驸马明明就是个活脱脱的男人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是女子?
而且,据说身份还非同一般,是堂堂淮南王妃呢!
当时盼儿就在想,真的有长得这么磕碜的王妃吗?
今日,她总算是见到了这位“磕碜”王妃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