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为马首是瞻,并不敢真的就完全将他架空。
夜半时分,大巫自然已经歇下了,但他睡得并不安稳。
年纪大了之后本就觉浅,加上最近发生了那么多糟心事,大巫又如何能有安寝好眠?
那等着消息的探子此前受过嘱咐,收到消息就必须第一时间带回来,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绝对不能有片刻的耽搁。
是以,探子便踏着夜色来了。wwω.ЪiqíΚù.ИěT
探子与账外值守的士兵说着话,账内,大巫便已经被惊醒。
他听到了动静,当即便也完全没了睡意。
他哑声开口,“有什么事,进来吧。”
外面的士兵听到大巫的声音,当即便撩开帘帐,将那探子放了进去,他自己也随之入内,将营帐里的烛火点燃,然后走到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大巫,给他披上厚实的衣裳。
此时的大巫,相较于此前又老了许多,原本斑白的头发,现在似乎又白了许多。
他的面色也透着病态的苍白,脸上的皱纹也似是又深了几分。
扶着他起身的士兵更是能真切感受到,大巫的手心都是冰凉的,根本没有睡了半宿该有的热乎劲儿。
大巫对自己的身体也心中有数。
他知道,自己只怕时日无多了。
他活到这把年纪,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
但唯一放不下的,唯一为之心心念念的,便是南疆国的国运。
最近越发严峻的形势,让大巫心中不安的感觉又强烈了几分。
他不愿意看到那样的结果,更不愿意承认,这样的结果是他一步步造成的。
现在,一切都还没有结束,一切都尚未有论断,谁能知道最后的结局如何呢?
大巫半靠着坐好,这才看向那个探子,开口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嘶哑。
“什么事?”
那探子当即就把自己收到的秘信恭敬递上,“属下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当即就第一时间给您送来了,请大巫过目。”
大巫闻言,眸光当即就亮了几分。
那封秘信被递到了他的手中,他将蜂蜡检查了一番,没有被拆开过的痕迹。
打开之后,便看到了约定的标记。
这标记的存在,便是为了甄别这封信究竟是不是卓安烺传来的。
标记对得上。
但除了标记以外,那张不算大的纸条却是空白一片,没有半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