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给罪臣的,只有利用与伤害。
罪臣痛恨南疆国,更痛恨南疆国的所有人。
罪臣听闻皇上向南疆国发兵,罪臣心里便只有快意与痛快,罪臣比任何人都希望南疆国就此覆灭,如此,罪臣便觉得,自己此前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罪就都有了交代。”
明惠帝静静听着卓安烺的这番话,眸光锐利,像是在思考和衡量,他所说的这番话究竟几分真几分假。
半晌,明惠帝再次开口,“你不是中了蛊虫吗?你公然背叛南疆国,就不怕他们催动你体内的蛊虫,让你生不如死?”
卓安烺开口,语气中充满了淡淡的嘲讽。
“我就算没有背叛他们,继续为他们卖命,他们也不可能会帮我解蛊,等到我彻底没了利用价值,等待我的,便会是自生自灭,更甚至,是更加凄惨的结局。
我对此已然看透了,对他们就不会再抱着任何一丝希望。
我也知道自己迟早都会有一死,既然如此,还不如在死前能给他们一记迎头痛击,这样我便是死了,也能痛快些。”wwω.ЪiqíΚù.ИěT
卓安烺说出这番话时,撑在地上的手也暗暗握紧了,手背上的青筋阵阵凸显,可见他此时的心境究竟有多不平静。
明惠帝思考权衡着他的这番话的可信度。
单从这番话和他的表现上来看,这番话的可信度的确很高。
但是,明惠帝生性多疑,任何事情他都不免会多想几分。
他再次开口,“那你可知道那个假冒的梁毅恒究竟是谁派来的?”
卓安烺遗憾摇头,“罪臣无能,暂未探查到此事。”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有意拿乔,不肯直说?”
卓安烺忙道:“罪臣是的的确确不知情,假若罪臣知情,定然不敢有半分隐瞒。”
明惠帝又道:“这么说,这些便是你所知道的全部讯息?”
卓安烺敏锐地从他的这话中听出了要卸磨杀驴的意思。
卓安烺神色随之一凛,“罪臣所知的确只有这么多,但罪臣恳请皇上,能给罪臣一次机会,让罪臣继续为皇上分忧!”
明惠帝神色和语气都十分冷淡,“你还能为朕分什么忧?”
卓安烺重重磕了一个头,沉声开口。
“皇上,罪臣自知时日无多,现在之所以冒着杀头的风险主动求见皇上,便是想要为皇上尽最后一分力,让皇上免遭奸人蒙蔽。
那梁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