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如果自己输了的话,窦常刁也绝对不会大发慈悲地放过自己。
既然别人对她不客气,她对别人自然也不会多客气。
如若不然,别人只怕会当她是泥捏的,好欺负呢。
她岂是这样好脾性的人?
那当然不可能。
窦常刁被兰清笳喊住,原本想要借机离开的想法也化作了泡影。
兰清笳的这话将他堵得面色愈发通红,整个人都恨不得直接就地钻到地缝里躲一躲。
如果愿赌服输了,那就意味着,他要履行方才的诺言,从此对兰清笳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方才他说出这话时,压根没想过自己会输,所以自然就没有考虑什么后果。
但现在,现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他现在便只有后悔,深深的后悔。
早知如此,一开始便是打死他,他也不会立下这样的赌约。
不对,要是早知如此,他一开始就不会上赶着招惹兰清笳。
每次招惹她,自己都会结结实实地踢到铁板,以前他还觉得不服,觉得兰清笳就是凭借一些奇巧的手段收拢人心罢了,但现在,他踢铁板都已经踢到怕了,也终于不得不承认,兰清笳就是一块自己踢不动的铁板。筆趣庫
窦常刁面对兰清笳的问题,面色臊红,整个人都快直接烧了起来。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大大方方地低头认错,履行自己的赌约,如此,自己至少还能维持住该有的体面。
但是,他却是觉得实在拉不下脸来,嘴巴就像是被什么牢牢封住了,喉咙也一片干涩,硬是说不出服软认输的话来。
见他久久没有开口,凌鹏再次站了出来,双手抱怀,面含嘲讽。
“怎么,窦大人这是不肯愿赌服输?方才是谁信誓旦旦地说,男子汉大丈夫,一个唾沫一个钉,说出口的话就必然能当真的?
怎么,现在你要自打嘴巴了?这么说,你这是承认自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了?”
凌鹏的话毫不客气,简直像是狠狠地在窦常刁的自尊心上扎刀子。
他被这么一激,终于还是彻底豁了出去。
“谁说我要自打嘴巴了?”
他咬咬牙,还是朝着兰清笳的方向拱手抱拳,微微作揖,面皮微微发紧,声音也有些微微地紧绷,但好歹还是把话说出口了。
“景太医,方才是窦某人输了,在下愿赌服输!
从今以后,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