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国师对鬼营的掌控太强,便是他这个皇帝都没有置喙的权利。
这次兰清笳被刺杀,他虽然震怒,但也是一个天赐良机,能让他趁势把国师的权利削减一半。
现在没法将国师取而代之,无非就是因为国师掌握着淬炼鬼人的方子。
原本明惠帝也想让国师交出这方子,但国师却并不肯。
明惠帝心中虽然恼怒,但彼时他也不敢态度太过,把国师彻底得罪了,此事便这么搁浅了。
但现在,明惠帝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就算国师不肯主动交出方子,难道他就不能使一些非常手段拿到方子吗?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国师将那方子捂得紧紧的,半分口风都不肯露,那万一有别的人也跟国师一样,也能写出那方子呢?
有了兰清笳写出药人方子的先例,明惠帝对此便不由得多了几分期待。
这世间能人异士这般多,未必就没有下一个能写出方子的人。
明惠帝已经做好了彻底将国师除掉的准备。
所以,现在让凌鹏分走国师的权利便是第一步。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以往国师有恃无恐,连明惠帝都要对他礼让三分,也不敢随随便便掣肘牵制他。
但现在,明惠帝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和理由。
国师听了明惠帝的这话,心中狠狠一个咯噔,同时还生出了“果然如此”的感觉。
明惠帝果然还是对鬼营下手了。
国师无比真切地意识到,明惠帝对他是真的到了不除不快的地步,他是时候为自己多做一些盘算了。
国师心念急转,在这瞬息的工夫里,脑中便飞快地闪过了很多念头。
但最后,所有的念头都被他尽数压下,尽数化作了满脸的恭顺与服从。
“是,一切但凭皇上吩咐。”
明惠帝听他这般回答,面上露出几分似笑非笑,反问,“国师该不会觉得朕卸磨杀驴,对朕心怀怨怪吧?”
明惠帝问得直接,实际上,两人心中对彼此的想法也已是心知肚明。
不管心中怎么想,此时此刻,却是绝对不能捅破那层窗户纸。
国师当即诚惶诚恐地道:“皇上,您莫非还在因驸马遇刺之事疑心本座?本座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照,绝对没有半分异心!
不论是药人,还是鬼营之事,本座都是在为皇上办事,一切自然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