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之又少。
他还没来得及让儿子熟悉自己,儿子就被接走了。
等到再见到儿子,那小子定然已经会跑会跳,会说会笑,他的记忆中,可能半点关于自己这个父亲的痕迹都没有。
一想到这儿,秦淮心里就有种十分不是滋味儿的感觉。
秦淮自己都很不是滋味,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兰清笳。
好在兰清笳黯然神伤了一会儿,很快就又重整旗鼓了起来。
“不过没关系,就算他没机会戴,我也会给他做,每年做一顶帽子,做两身衣裳,我们总有团聚的一日,他也总有穿得上的一天。
就算他的身量高了,壮了,都穿不上了,他看到我给他做的这些衣裳鞋袜,也就会知道,我虽然不在他的身边,但我一直都思念着他,记挂着他,并没有忘了他。”
秦淮听了她的这些话,心中又禁不住生出了一番触动。
他也道:“那我这个当爹的也要不甘示弱,好好想想能为那小子准备些什么。
原本那小子就没怎么跟过我,对我也没什么印象,我若是再不努把力,以后真的团聚了,只怕他更要跟我不亲了。”
两人目光对视,俱是笑了起来。
兰清笳心中母爱泛滥膨胀,当即就想要继续绣,尽早把这帽子做好,然后再给他做衣裳鞋袜。
秦淮却是直接拦住了她,“太晚了,不许再碰针线,小心熬坏了眼睛。”
兰清笳还想要争取一番,但在秦淮那不容置疑的坚持下,她便只能作罢了。
眼下的确不早了,但思念儿子的情绪在作祟,她根本睡不着。
她又叹了口气,“不知道沐白现在长成什么样了,都说孩子一天一个变,我现在见到他,只怕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秦淮心思一动,直接道:“这有何难,我给你画张像便是。”筆趣庫
说着,秦淮就直接走到了桌案前,开始研磨。
兰清笳:?
她很是好笑,“你也这般久没见到他了,你怎的就知道他现在长什么样?”
“我们俩的孩子,那模样自然是像我们。
照照镜子,再看看你,自然就知道了。”
秦淮说得一副十分笃定的样子,他更是很快就提笔,一边看着兰清笳,一边画了起来。
兰清笳很是不敢置信,这也行?
兰清笳想要凑上去看看他画出来的成果,但秦淮却是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