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倒好,非但不避嫌,还上赶着往前凑!
他们是脑子有坑吗?
而且,他们这样做,将他的脸面置于何地?
现在人人都将他与二房进行对比,二房对秦淮不离不弃,真心相待。
自己就成了个见风使舵,捧高踩低的小人!
兰振坤真是要气炸了。
当着众同僚的面,他却是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压着火。
但是余光看到一脸淡定坦然的兰怀钰,他还是禁不住气得牙根痒痒。
待散了朝,他快步走上前,气急败坏地将兰怀钰拽到了无人之处。
他劈头盖脸就是一声质问,“怀钰,你和你爹是怎么回事?”
兰怀钰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但偏就一副假装不知情的样子。
“伯父这话是何意?侄儿有些听不明白。”
兰振坤越发恼怒,“你别跟我绕弯子,昨天你和你爹为什么去送淮南王?
你们难道不知道他现在是皇上的眼中钉吗?
你们非但不与他避嫌,还公然相送,你这顶戴花翎怕是不想戴了!”
兰怀钰早就对这个伯父的为人秉性有了解,但此时还是禁不住有点寒心。
他不欲与对方多说,就算说了,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兰怀钰便语气淡淡道:“我的顶戴花翎想不想戴,也是我自己的事。
我们两家已经分家了,我与父亲的行为不会牵连到伯父,你请放心吧。
若皇上真的怪罪下来,伯父就只管把自己撇清便是了。”
兰振坤听出他的嘲讽与冷淡,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你,你……”
兰怀钰打断他,“伯父没有什么事的话,侄儿先走了。”
说着,他朝兰振坤草草一揖,转身离去。
兰振坤有些愣怔地呆站在原地,待回过神来,兰怀钰已经走远了。
若非此地不便,他真想破口大骂。
不过就是分了家罢了,他们二房真是反了天了!
兰振坤就算再生气,也没有真的到二房去兴师问罪。
他觉得这样做委实掉价,而且,这个时候,他也不想跟二房走得太近,明哲保身最是要紧。
不然,真的被牵连,自己大半辈子的努力就全毁了。
兰振坤忍受着同僚们暗中的嘲讽与冷落,心中越发把秦淮记恨上了。
他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