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谁干的?!”
宋瑾南垂眸轻声,“不过一些小伤罢了。”
宋十三只觉胸中一阵气血强烈翻涌。
不过小伤罢了?这怎么就不过小伤罢了?
这些伤,新旧交错,俨然是有人对他常年施暴,若非如此,如何会留下这般经年累月的伤痕?
想到那老婆子五年前就已去世,他那时不过也才十岁出头,爹死娘逃,根本无人照拂!
他怒声,“你老实告诉我,这些年,你究竟都是怎么过的?”
原本见他不愿多说,宋十三便也不好追问。
然而现在,面对此情此景,他如何还能视若无睹,不闻不问?
若当真如此,他如何当得起这孩子千里迢迢寻来,如何当得起他一声爷爷?
宋瑾南的眼中似有异样的情绪浮动,面对宋十三那激动得面容扭曲,几欲暴跳的模样,他终于开了口。
“我,被卖进了一户人家当下人,那户人家的少爷性情有些不好,这才吃了些苦头。”
宋十三睚眦欲裂。
这般重伤,岂是轻飘飘的一句吃了些苦头?筆趣庫
“是谁卖的你?”
宋瑾南眼睫轻颤,“村里的里长,他欺我年幼,又失了亲人,便动了歹念。
起先欲将我卖入小倌馆,我寻了一回死,他怕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半点好处都捞不着,这才作罢。”
宋十三听了这话,更是咬得压根咯咯作响。
“那个村子是何处?那个里长和那户人家的少爷又姓甚名谁?你且说来,老子去揭了他们的皮!”
宋瑾南却缓缓摇了摇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用再为那些人劳师动众。”
“过去?怎么就轻飘飘地过去了?有我在你怕什么?”
宋瑾南却只一味沉默,任凭宋十三怎么逼问,他都不肯再多说半个字。
宋十三心中哪怕似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烧,见他这般倔强不肯松口,最后也只得作罢。
只是这件事他却只是记在了心里,并未这般轻巧地揭过。
他宋十三岂是这般好惹的人?敢伤他孙儿,那些人怕是不想活了!
给宋瑾南买好了衣裳,又去买了些许生活用品。
宋十三终归不是那等精细之人,哪怕觉得买的这些东西有些太过潦草,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还能为孙儿添置些什么。
他便只得作罢,想着待回去之后缺了什么再派徒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