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不是说你哥哥的门牙都被那恶人打掉了吗?想来那个恶人就是我吧。
我的确是动手打落了一个目中无人,出言不逊之人的门牙。”
郭寒月连连摇头,“不,那,那不是你们,是,是我们遇到的其他人!”
秦淮又继续道:“我也的确吩咐人在你们的马匹草料里加了巴豆,便是你们兄妹的饭食里,也加了不少。
我是做了不少恶事,也难怪郭小姐会这般向长辈告状。”
郭寒月再次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不是,不是你们,我,我并非是在告你们的状,我说的真的是其他人,真的不是你们……”
“这么说,你们是半点都没有因为路上的事心生记恨?”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秦淮淡淡反问,“既然如此,那为何令兄一见到笳儿,就什么都不顾,直接带人要把她掳走?”
郭寒月一时又哑了,支支吾吾半晌都没能支吾出一句所以然来。
云锦心又插话,“还能因为什么,她又在撒谎呗!
她就是告你们的状,结果没想到转头就发现你们竟然是自家人,而且身份还比她高。
所以她才吓得惊慌失措,根本不敢与你们相认,只装作一副第一次见的样子。
难怪方才我们一说到那件事相关的事,她就急忙把话题岔开。”
大家听云锦心这一提醒,都纷纷回过神来。
可不是嘛,方才他们只要一提起相关的危险话题,她立马就积极地插话,然后把话题岔开。
方才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现在想想,可不就是为了避免露馅儿嘛。
云锦心看着郭寒月那副羞窘难堪的神色,只觉得心头一阵快意。
以前郭寒月便总是仗着自己亲爹是都护使,自己是官家小姐出身在他们面前显摆,那副嘴脸委实令人生厌。筆趣庫
现在总算是遇到一个比她爹官职还高,还跟她结下了大梁子的人,可真是将他们兄妹俩之前一直伪装的面皮狠狠撕扯下来了。
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若非是场合不允许,云锦心定然会直接仰头大笑三声。
郭寒月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因为这件事,根本没有半分辩解和回旋的余地。
她只能低下头,嘤嘤地哭着。
她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便宛若那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听到她那哭声,云锦心便觉得一阵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