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还是很烫。
或许有火烤着的缘故,但单单是火,断然不会把人烤得这么热。
兰清笳此时只恨自己怎么不懂医术,不然,她便是到外面搜寻一番,多多少少都能找到一些草药。
她检查了一番他的伤口,没有再流血,心中稍定。
又想起自己以前发热时,便会被盖上厚厚的被子发汗。
现下没有被子可以盖,他的一侧有火烤着,另一侧却是没有。
她小心避开他的伤处,从那一侧紧紧地抱住他,用自己的体温给他发汗。
她知道这样做的效果大概微乎其微,毕竟他并不是简单的发热,而是重伤之后发热。
她只能暗暗祈祷,希望红衣的那些药丸能起作用。
之前一直不停奔忙,现在,终于安静了下来。
她静静地听着他微弱的心跳,心头积压的情绪便全都翻涌了出来。
对他的伤势的担心,害怕,还有,对他的身份的震惊,难以置信。
在此之前,饶是让她想破脑袋,她都不可能猜得到,他竟然会是自己的师父。筆趣庫
但是,这个秘密一戳破,真相一袒露,再去回想之前的总总,便觉得处处都是破绽,处处都有迹可循。
怪只怪她太过愚蠢,被一叶障了目。
难怪每次自己想要撮合他与师父见面,“两个人”的态度都这么反常。
难怪每次事到临头,就都会发生各种各样的变故,让原本计划得好好的会面被搅和。
难怪当初师父明明说不认识淮南王,结果自己却在玲珑阁的温泉池子里撞见了他。
难怪师父每每都会对自己饲养雪团的习惯指手画脚。
而雪团见了他都会抛开高冷猫设,会无比热情地扑到他怀里,因为那压根就是他的猫啊……
太多太多这样的细节,太多太多这样的场景。
她现在每每回想一次,便要为自己当初的愚蠢而恨不得剖腹自尽。
哦对了,她第一次在师父面前提起淮南王的时候,好像说了想嫁给他当望门寡来着。
现在想起来,呵呵……
被瞒了这么久,说不生气是假的。
更何况,因为这样的隐瞒,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
在这种情况下,她不知道究竟做了多少丢脸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这辈子都不见人的事情。
将秦淮代入到师父的身份去回想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