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有利益瓜葛,那唯一有的人,就是……
当今圣上,秦书墨。
然而,秦淮很快就把这个念头从脑子里清除。
不可能是他,皇兄如果要对付自己,要取自己的性命,他有千百种方法,有千百个机会。
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在无缘无故的情况下就突然对付自己。
更何况,就凭借自己对皇兄的为人秉性的了解,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若是想要除掉自己这个后患,早就可以动手了,不会等到这个时候。
那,还会是谁?
秦淮苦思冥想,兰清笳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那些黑衣人训练有素,身手了得,且杀意腾腾,若非有夜色掩护,他们两人跑得快游得也快,只怕早已经身首异处了。
那样的杀手,自然是受人指使,蓄谋而来。
这次不成,对方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下次定会找机会伺机动手。
若是不把幕后之人抓到,那他们只怕随时随地都要陷入危险之中。
这个问题横在两人心中,一时让气氛染上几分沉郁。
秦淮没有打算在此地多待,让乔远准备回程。
乔远神情有些迟疑。
“公子,你的伤……”
秦淮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不过就是手臂上的小伤,有甚影响?”
好吧好吧,公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反正,死要面子活受罪,最后苦的也是他。
话虽这么说,但是回程的路上乔远还是亲自赶车,把马车赶出了牛车的缓慢速度,又小心避开了路上的坑洼,最大限度地避免了颠簸。
饶是如此,回到府上,秦淮腰腹上的伤还是裂开了,渗出一抹鲜红的血迹。
在兰清笳的面前,秦淮自然半丝不露,只找了借口离开,匆匆包扎处理。
当晚,秦淮也寻了理由,只说要与手下商讨调查此事,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在外书房歇下。
兰清笳没有怀疑,只是,好容易习惯了身边有人,现在突然又变成一个人睡了,心里不由得生出些许不习惯。HTtρs://Μ.Ъīqiκυ.ΠEt
接连好几天,秦淮都一副很忙碌的样子,也一直歇在外书房。
百香因为兰清笳出事的事,一直十分自责。
在避暑庄子的那些天她得了恩准不用在王妃跟前伺候,当真就撒开了欢地狠狠玩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