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头墨色的长发披散着。
老实讲,若非他的身形太过高大,就凭他这张脸,给他穿上罗衫裙子,戴上钗环珠翠,便是说他是个绝色美人,也绝对不会有人怀疑。
兰清笳直勾勾地盯着他,直到一道微微含笑的声音传来,才陡然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天气燥热,莫要再流鼻血了。”
兰清笳当即条件反射地一把捂住了鼻子,又飞快地撇开了视线。
兰清笳有些恼,又被他嘲笑了!
她岂是那等没有定力之人?她才不会再流鼻血呢!
秦淮看着女人那副气鼓鼓的模样,只觉心浮气躁。
若是不做点什么,怕是今晚要流鼻血的,变成了他了。
秦淮眼眸微微深了几分。
他缓步走到了床边,坐在了一侧。
他伸手,在床的另一边拍了拍,“笳儿,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兰清笳不明所以,还有些为方才的事羞窘,又对他要说的话感到好奇。
“什么?”
秦淮的神色带着几分认真与慎重,“你先过来,我跟你说。”
兰清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能抵得过好奇的诱惑,从窗边小榻起身,走了过去。
究竟是什么事啊?兰清笳心中百般好奇。
她坐到了他的身边,问,“什么事啊?”
“你凑过来,我悄悄跟你说。”
兰清笳顿了顿,在他那格外认真的神情下,再次屈服,乖乖地凑了过去。
她像是一头乖巧的小羔羊,自己主动送到了大灰狼的嘴边而不自知。
秦淮凑在她耳边,用那把低沉醇厚的声音缓缓开口,“王妃,该就寝了。”
他的气息微热,轻轻地吹在她的耳垂上,叫她下意识缩了缩。
那低低的嗓音撞入耳中,没有听到自己预想中的什么重要的大事,她微微怔住,怀疑自己听错了。
然而她没来得及发出什么抗议和疑问,整个人便被他一揽,直接压到了床上。
兰清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所说的“就寝”,跟自己所理解的“就寝”,压根就不是一回事。
他大掌一挥,屋中的烛火徒劳地摇曳了一瞬,旋即熄灭,整个屋中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那床边的纱帐也随之垂落,将床上的风光尽数遮挡。
只那吱吱呀呀的摇曳声,那婉转多情的哼吟声,却是遮不住,在这夜色中肆意流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