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看着他这副样子，阴沉地绷着脸，“你有什么资格死？”

江明崇看向大儿子，有些愕然，有些自嘲，他不想解释，也无力解释什么……

只想快一点，快一点解脱，他就可以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了！

“你应该活着，好好体会这生不如死的感觉，好好度过每一个难熬的寂寞长夜，这样才勉强对得起我母亲和我妹妹这些年吃过的苦！”

江烈阳对着一个将死之人说的话也不客气，毫不怜惜。

江明崇的脸色因为听到大儿子的话而更加苍白，想说话，却因为失血过多没有力气而发不出声音……

这幅状态，就好像马上要断气了一样！

江灿阳吓得不行，赶紧把哥哥推开了依着，“哥！现在你就别跟爸爸说这些话了，先救人要紧啊！”

江烈阳哼了声，“他死不了！他得活着，活着面对他自己造的孽！”

话音刚落，外面传进来了救护车的声音……

……

医院。

江明崇再次醒来时，入目的是医院煞白的墙和消毒水的味道。

“爸！你终于醒了！”小儿子的脸凑过来，满脸担忧。

江明崇怔了怔，明白自己终究还是没能解脱，眼底升起几分苦涩。

江灿阳坐在床边道:“爸，你以后可别做这种傻事了，有什么想不开的啊！爷爷奶奶现在还不知道你在医院，他们要知道了，非得被你吓死！”

江明崇不说话，闭上眼睛，不想面对这个世界。

江灿阳又道:“爸，医生说你醒了之后，让你把这些药吃了，是止痛的！来，我扶你坐起来吃完，吃完药再躺下！”

江明崇无动于衷，平躺着不接受小儿子的搀扶，不打算吃药。

江灿阳有些头疼，“爸！您得吃完啊！”

江明崇依旧没有反应。

江灿阳无奈……

“别管他，他不吃药就让他疼着！”江烈阳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

他一直在，坐在病房的沙发上看手机。

听到大儿子的声音，江明崇才猛地睁开了双眼，偏过头看向大儿子那边，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地道:

“烈阳，你在家时说，我活着痛苦才对得起他们母女这些年吃过的苦……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她们还活着？”

江烈阳依旧低着头看手机，态度极其冷漠，“她们活不活着，跟你都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