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启宇全面接手启明星后就重用年轻骨干,逐渐将他们排除在董事会之外。
郑达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与其被赶走不如给自己留些尊严,于是与同样受打压的老同事们主动告了老。
“爸爸...他...走了!”洛启衡哽咽地说。
听此话,毛心悠竟呵呵笑了起来,随后便摸索起口袋。
“一定不听话又偷偷走了,打电话给他!”
“心悠!”他扳过她的肩膀,终于说了出来。“他死了,我们没有爸爸了!”
她再度被激怒,薅住他的衣领仰头质问:“你胡说!洛启衡,你不是已经不恨他了吗?为什么诅咒他?”
“我也希望是胡说!可爸爸面目全非地就躺在那!”他指向透光的门吼。
“告诉你我不信,不信!他早上好好的,中午跟你一起吃的午餐你说的!告诉我为什么要说这样歹毒的话?”
她恨恨回应,松手气冲冲朝那扇门走去。
那房间不太大,正中间摆放着张约两米长的床,躺在床上的人被白布覆盖,只有穿着黑袜的脚露在外头,白布靠头部的位置浸染成一片暗红,在灯下反着刺眼的光。
这惨状像让她一步到了悬崖边,不敢再挪动分毫,否则就会粉身碎骨。
她没有一滴泪只觉全身毛孔舒张,灵魂从那千万个毛孔中逃逸,抽空的身体被恐惧填满。
“不!”
她摇头连连后退,踉跄着差些摔倒。
“小姐!”郑达稳住她,痛惜劝道:“洛董走得突然,我们...哎!逝者已逝,还请节哀!”
毛心悠木然地望着他,眼神那样空洞,问:“你说什么?”
“爸爸...一直攥着这个!”洛启衡悲伤地说。
她只是转动眼球,盯着微微他手上微微晃动的金匙项链。
就这样呆滞了许久,她缓缓抬手却没接过东西,而是捂在自己胸口。
一股痛楚从心脏蔓延开来,宛如有把电锯在那切割,一分一毫割成丝再挫成粉。
这感觉她再熟悉不过,母亲坠亡时这样,弟弟惨死时如此。
“不要,再也不要!”
她用力挤压,肯定那是错觉,拼了命也要拒绝接受上天的残酷。
可安躺的人就在咫尺,她的脚却像上了镣铐,每抬一步如此沉重艰难。wap.bΙQμGètν.net
“为什么不接电话?没关系的爸爸,下次再出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