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与洛启宇一样纠结,那就是被老爹关在市六院的张如清。
她最多的时间,是坐在阳台的轮椅上朝外望。
最开始,她异常愤恨与焦躁,医生便对症治疗,刚入院时的那套又重新来过。
即使有不共戴天之仇着急去报,却被囚困在此动弹不得,她现在也能安安静静的呆着,大概是学乖了!
“张运平,你在等我拿东西换取自由!”她冷笑自语。“真是我亲爹!”
市六院管理严格,精神科的病人想要出的去住院科室,特别是像张如清这种有一定危险的狂躁症患者,必须经由医生批准,并进行人脸识别方可。
所以,没有病人家属的签字,她是断然出不去的!
更何况,张运平还安排人24小时看在病房门口。
张如清明白,不给,那继续困着。
若如张运平意,她不仅失去了筹码,东西有可能就落到了方文的手里。
就像秦时力所说,到那时方文如虎添翼,他们的距离越拉越大,她的胜算便越来越小。
她双手一松一合把着扶手,平静的表象下头,一定有波浪在翻滚。
张如清住的这套特需病房不算太大,除了卫生间,就一间卧室外加一间小会客厅。
一个她,一个孙传贵,再加李香香,住地是很拥挤,准确的说是相当尴尬。
张如清睡床上,李香香睡沙发,至于孙传贵反正是睡卧室,至于睡哪...
这不,在客厅的李香香望眼关着的房门,朝卫生间走去。
孙传贵在洗手台搓洗着自己的衣服,他额头与嘴角淤青,像被人揍地不轻。
她抱膀倚靠在门框,笑嘻嘻地盯着他瞧。
“我帮你洗啊传贵?”
她声音甜美且带丝暧昧,音量还不由压低,似怕被谁听了去。
“不用,就两件!”
他没抬头,专心洗衣。
李香香靠近,用肩膀撞了他下,问道:“诶,你睡床上还是打地铺?”
她总是如此动作,孙传贵好似也见怪不怪了。
“地铺!”他回。
“骗谁呢?”她表情还带着醋意。“我都听见了!上半夜床上,下半夜地铺!”
她说地直白大胆,倒让孙传贵不好意思了。
“一个姑娘家,说这些你羞不羞?”
哪想李香香使劲一拽他的胳膊,强行让他面对自己,看上去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