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心悠侧躺在床边盖好被子,一副井水不犯河水模样。
这个女人再怎样,方文就是恼不起来。
他摇头钻进被窝,厚着脸皮靠近。
而她却滋溜跳下床进了卫生间,从噔噔的脚步声可听出心里多少闷着气。
“又干吗?”他下床跟在后头。“咱能不能动作轻点?!”
他这话引来正刷牙的她一抹弯眼,她口齿不清呜呜反驳:“你动作轻了吗?就你可以折腾!”
“我折腾我有数!瞧你走个路,地板都颤,孩子不得跟着翻跟头?”
他的大言不惭让她更怨,一双眼眸满是怒意。
“是谁伤的于钦?张如君吗?”
她未搭理,自顾自漱口擦拭完转身。
“不说不许睡!”
他倚在墙上圈过她的腰,将她禁锢在怀中。
她自然是不依,不老实地捶打他的胸膛。
“你别碰我!”
“还打?把我后背挠的火辣辣,自己看看!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准饶不了你!”
“是你说让我别回家的!强行把我掳来我不能挠你吗?!”
“我说的话多了去了,你是那听话的人吗?”
她嘟起红唇,一张小脸委屈地不行。
“动不动就提那些女人,做滥情渣男还骄傲了?口口声声后悔要我,我又没拉你绑你!你后悔我比你还后悔,早知道多谈几个前男友!”
他这才恍然,她把那些话听心去了,原来为这恼呢!
“觉得不公平,吃亏了?告诉你晚了,下下下下辈子再考虑吧!”
“干嘛要下下下下辈子?我下半辈子就考虑!”
方文浓眉轻挑,冷冷一笑。“下半辈子?哼,打不死你!”
女人在醋头上可举一反三,深挖深推。
“到现在还有个红颜知己紧追不舍,这小姐那小姐的到全越纠缠还不够,还喜欢去夜店寻欢!被一群妖艳呛人的女人围着,还有酒在那存着呢,不知道存了多少,有空就偷偷去喝点儿吧?!”
“一条条都记在心里呢?没事就拿出来翻!去那是因为应酬,后来我什么时候去过?”
“是谁先翻起来的?寻欢的理由就是应酬,后来有没去过我怎么知道?以后会不会去我也不知道!”
他深叹口气,暗自后悔往醋坛上撞。
“我发现你真不讲理,随便说句话你就跟真的似的浮想联翩!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