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芸越至砸地那刻便断了气,甚至没有丝毫挣扎。
于钦不知所措地站一旁,抬头望着这栋二十几层的大楼,弯下腰大口喘息,以缓解此情此景带来的冲击。
涨红的脸颊满布汗珠,他湿红的双目转望向那对男女,女子哭地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地瘫在地上。
方文蹲下身子边拥着她边脱外套,转头时看见了于钦。
“帮忙!”他将外套丢去。
于钦帮毛芸越遮住面容,给她最后的尊严。
这时,医生赶来救助。
葛萌萌也带着警察下来,现场被警戒线围挡。
天色已暗,方文也稍放她自由。
“我让你看!”岳母离世的悲与对她的疼惜,让方文无比沉重。“妈妈...走了!”
“不~”她拒绝接受,声嘶哀吼。
但她现在就如梦魇中一般,站不起来挪动不得,仿佛下半身已与大脑断离,那种无力与绝望将她撕裂。
看医生将人抬上推车,她匍匐在地伸展手臂,十指张开如痉挛般。“别碰她,把妈妈还给我!”
什么捆绑了她的脖颈,异物堵死喉咙,她张着嘴发不出声,额头的青筋条条凸起即将爆裂。
“妈别丢下心悠,我什么都不想了,只要妈妈!都是我的错,不该招惹他们,我错了,错了!妈妈等等心悠...”
她狠狠地将额头撞向地面,一下、两下...
“小优!”“小优!”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方文捂住她染血的额,心如刀割地将她再次锁紧。“不要方文了吗?”
“都是我不好!”葛萌萌自责落泪。“我不该离开!”
“是我的错!”王阿姨也哭到呜咽。“那么高跳下来...可怜的人呐...”
医生推着人进了大楼。
于钦跟在后头,弯腰对方文说:“带她包扎!我跟毛阿姨去。”
“我也去!”葛萌萌跟上。
人群渐渐散去,只剩地上一滩凝固了的血迹。
方文将人抱起,怀中的她身体软如柳枝手臂垂下,苍白的唇一张一合不停念叨。
从楼下到病房,她双目圆睁直直盯着一处,不哭不闹异常安静。
她木讷地坐在病床,任由医生处理伤口。
等医生退去,王阿姨端来温水帮她擦拭血污。
“孩子想开点!该做的你都做了,没有遗憾。她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