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发出来的。
在沈良惊愕的目光里,被割断喉咙喷了满地血的张延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将手中的一个血糊糊的东西丢到地上。
“我说陈百户,下回咱们再演这一出,莫用真血好么?腥臭难闻的很。搞得我满身都是,实在恶心。”张延龄道。
陈式一呵呵笑道:“大人,这不是我了逼真些么?用的是猪血,确实有些腥臭。下次用鸡鸭血。”
张延龄翻着白眼道:“什么血也不用,下次用西红柿榨汁,我可受不了这血腥味了。”
陈式一忙道:“遵命,大人受苦了。”
沈良看着这一切,目瞪口呆。
“沈大人,哈哈哈。今晚的天气有点热啊,好像要下大雨了。”张延龄一边擦着手上的血迹,一边走向沈良笑道。
“你们……你们这是作戏给老子瞧?”沈良终于明白了过来,厉声吼道。
“是啊,我们做了场戏,或者说是布了一个局,然后你就入局了。沈良,你是自己作死,需怪不得我了。”张延龄冷笑道。
沈良瞪着张隐道:“张隐,你这狗贼,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原来你们早就沆瀣一气了。”
张隐沉声道:“良禽择木而栖,这有什么奇怪的?再说了,我也从未跟你同流合污。沈良,你其实早就该死了。”
陈式一在旁呵呵笑道:“是啊,你狗胆包天,竟然敢找人伏击侯爷,早该被碎尸万段。那件事发生之后,我们便知道是你这狗东西使坏了。我们当时便想杀了你。”
沈良咬牙道:“我不明白,既然你们早就知道是我,为何不戳穿我,为何不干脆杀了我,又何必在我面前演这场戏?”
张延龄微笑道:“两个原因,第一,牟斌在我面前保证你不会再对我不利,让我饶了你一条命,我自不能不给她面子。第二,我不想张隐兄弟受到牵连。要从你手中将他写给你的供状拿回来。所以才费了些周章。”ωωw.
沈良皱着眉头有些疑惑。
张延龄继续道:“这个局,是我借袁斌之口试探你是否死性不改的。倘若你当真不再对我不利,你这条命或可保住。可惜你死性不改,听到我放给你的消息之后立刻便开始了行动。可见你丝毫没有吸取教训,没有丝毫悔改之心。你去找张千户商议行动的时候,便已经自己断了自己的后路了。”
沈良惊愕道:“袁斌……袁斌也背叛了我?你们早知他是我的耳目?”
张延龄冷笑道:“你的手段太过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