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良越说越激动,最后几句的口气已是极为不满的诘问的口气。
“住口!”牟斌喝道。“暗查他,一个多月来,你查出了什么?刚刚有了点线索,相关人等便全部都死了,线索也断了。人证也没了。你还有脸说?皇上要的是证据,难道我空口白牙的去诬告?就算皇上对他有些怀疑,那可是皇后的娘家兄弟,更别说还是定国公府的女婿了。依着你的意思,我不管不顾便拿了他么?蠢的很。”
沈良叫道:“可是这厮太嚣张了,已经骑到咱们头上了。我挨几板子便也罢了,你牟大人他也没放在眼里。难道这个窝囊气便这么忍着?你知道衙门里那些家伙怎么说么?他们说你牟大人欺软怕硬,被个张延龄吓得屁滚尿流。”
牟斌大怒,一拍桌子喝道:“放屁!我怕他?若不是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打草惊蛇,让他有了警惕之心,事情会这么难办?原本那件案子可以慢慢的暗中调查清楚的,结果可好,他现在不管不顾开始查锦衣卫衙门里的事情。这衙门里的事情经得住查么?三天时间,便被他找到了你们做的那些事的证据,还有人证供词。要是被他继续闹腾下去,岂非要天翻地覆了。到时候谁也没有安生日子过。你明白么?”
沈良皱眉道:“谁知道这狗东西他如此胆大包天,敢捅这大篓子。但这恰恰证明他心里有鬼,否则为何有如此大的动静?那件案子还得继续查下去才对。大人,我还有耳目在他身旁,我相信继续查下去必能找到关键证据。比如说周家
人。比如死去的那个女子。总之,还有的查。一旦查出来,必然扭转局面。”
“查个屁!我警告你,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已然和他达成和解。我不再查他的事,他也不再查衙门里的事。两年之内,他便得滚出我锦衣卫衙门。跟这种无赖没必要死磕。你且忍耐两年,两年后南镇抚司镇抚的位子还是你的。咱们跟他不同,事情闹大了,他有靠山,有回旋余地。但是咱们的事情闹出来,便是丧家之犬,你明白么?”牟斌低声喝道。
沈良紧皱眉头,心中极为不满和失望。关键时候,他算是看穿了牟斌。原本牟斌给所有人的感觉都是个狠厉人物,但现在看来却和衙门里正在传的话一样,是个欺软怕硬之人。说到底,他不肯冒险跟张延龄翻脸,他生怕失去他如今的位置,变得唯唯诺诺令人鄙视。
“那么梁春和钱百川两人,可以放他们回来了吧。他二人是我的得力手下,我需要他们。”沈良沉声道。
“你莫非是傻了么?那二人怎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