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旁边的一个县,可以说拿老百姓的人头堆出来了一个大功,让他一举从七品知县,升为了五品提刑按察使司佥事。他头上的乌纱帽下面,算上老百姓和倭寇,至少有好几千条人命。”
“什么救灾之类的功劳就不说了,就说他从提刑按察使司佥事升到提刑按察使司代副使那个功劳。几十个倭寇从绍兴登陆,一口气杀穿了十多个县,七八个府,纵横两三千里,杀的人头滚滚,一口气杀到了留都应天城下,在城下还杀了好几千人,无人能挡,杀的当官的和老百姓胆寒,那些当官的,无论文官还是武官,没有敢上的;最后,还是你家贤侄,不顾手下死活,驱使他手下的兵,趁倭寇熟睡,杀光了这一伙倭寇。”
“还有你贤侄最近祭海时才立的功,听说又杀了好几百的倭寇。这一桩桩大功下面,哪个不是累累白骨,你家贤侄自做官以来,死在他手下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还憨厚、淳朴、没杀过一只鸡......用杀人如麻这个词来形容都丝毫不过分。”
胡炜掰着手指头,将朱平安立下的一件又一件大功,数给大伯朱守仁。
“朱兄啊,是你太憨厚淳朴,只看到了你家贤侄的表面,不识你家贤侄真面目。弱冠之年不到,便连中三元,高中状元,得罪了权倾天下的严阁老,还能东山再起更进一步,你说这样的人物,能是憨厚淳朴之人?”
夏羌也禁不住跟着说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