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有这个心就够了,何必拘泥于这些个礼节。”
赵文华笑着说道,亲切的将朱平安拉到座位前,按着朱平安的肩膀,让朱平安坐下,一副温和师长模样。
“哦,还有这等事,文华怎么没向老夫提起过。”严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
“倒是孩儿的不是了。事情是去年,我提学南直隶,恰逢乡试。做为提学官,我便主持了科试。当时子厚交卷甚早,我初见子厚,还以为这么一个小少年郎是哪家勋贵捐的监生呢。心想,恐怕是个没有真才实学的,念在他年少,想着如果写的还成的话,就给个二等三等算了。没想到,见了子厚上呈的试卷,却让我刮目相看,赞赏不已。再看子厚一稚童而已,不免心生疑惑,恐其早得试题答案,便又现场出了一题考究子厚。”
赵文华起身,端起茶壶为严嵩续上了茶水,缓缓的为严嵩讲述当初科试朱平安的场景。
赵文华给严嵩倒完茶后,又提着茶壶来到朱平安跟前,朱平安赶紧起身,从赵文华手中接过茶壶,为赵文华加满了茶水,然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哦,你出的何题?”严嵩问道。
“非礼之礼,何也?”赵文华回道。
“文华,你是故意难为人了。”严嵩笑着摇了摇头,对于科举一道,严嵩再熟悉不过了,科试不过是走走过场,赵文华出的这题难度过了。
“义父错怪我了,当时子厚的试卷太过优秀,而其不过年方十三而已,我也是好奇其才,故而考校。若试卷真是出自他手的话,一般题可试不出其才。”赵文华苦笑着解释道。
“嗯,子厚,你当时是如何作答的?”严嵩点了点头,将目光看向朱平安问道。
“回首辅,平安当时是这么回答的。古之人以是为礼,而吾今必由之,是未必合于古之礼也;古之人以是为义,而吾今必由之,是未必合于古之义也......”
幸亏问的是我,若是其他人,恐怕早就不记得当时的回答了。朱平安有过目不忘的记忆,更何况是自己当时答过的题呢,这种问题对朱平安来说毫无难度,朱平安作势思索了下,便把当时的回答向严嵩复述了一遍。
“善。”严嵩听后,捋着胡须赞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