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实在是卑劣!
“不说了,我现在就去给你弄毛巾去。”薛卿柔怕自己的情绪绷不住,转头赶紧离开,一头钻进了卫浴间。
白歆羽无力的侧过头去,看向窗外。
依旧是……星辰明亮。
多好的星空。
但这些罪与恶,爱与痛都交织在一起……
令这样漫天星辰的夜晚,并不美好!
她无望的收回了眸光,咬唇道,“厉衍爵,我这辈子,都不想看星星了。”
她的眼眶泛红,却没有流下一滴泪,只是双手无声的攥紧了被角!
……
旧金山——
天已近黄昏,西边天际出现了比胖娃娃的脸蛋,还要红还要娇嫩的粉红色。
红色向四下蔓延着,蔓延了半个天空,一层比一层逐渐淡下去,直到变成了灰白色。
天空中飘浮着柔和的、透明的、清亮的、潮乎乎的空气。
沈佳容经历了一天的疲惫,来到这里。
她看着病床上躺着,浑身插满测量生命体征仪器的厉衍爵,一时泪如泉涌。
“阿衍,你……”
她扑过去,想对昏迷中的他说说话,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温煦先去跟医生了解了具体的情况,然后去找徐岩问询。
“不清楚是谁开的枪,也可以说是意外。”徐岩沉痛着一张脸,脸色憔悴到了极点,“当时那个女人跟秦非墨,在抢夺同一把枪,场面极度混乱。”
温煦点头,“知道了。”
徐岩请教她的意见,“我们的人,朝着秦非墨开了枪,他也在这家医院接受治疗,那个女人也被看管起来,接下来……”
温煦明白他的意思,忖了下,说,“夫人刚拿到消息,就带着我赶来了,她现在可能,还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也没有心思处理这些事,就先搁着不要处理。”
两人沟通好,温煦便去了病房。
只见沈佳容坐在厉衍爵的病床上,双手紧紧握住厉衍爵的手,一双眸子里蒙上水光,无限寂寞。
她没有敢打扰沈佳容,只是走到她的身后,默默的陪着她。
久久,沈佳容沉痛的出声,“温煦,你说,我是不是要失去我的儿子了。”
厉衍爵中枪了这么久,还没有苏醒。
那么重的伤。
那一枪,差一点就打到了他的心口。
就差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