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了上首那最大,也是最气派的一把太师椅,心中立刻便踏实了。
那太师椅虽然空着,可毕竟是百官之首,内阁首辅,等到张居正一死,咱们蒲州张阁老头上去掉了那个代字。
这山西会馆必将如日中天!x33
冷笑连连。
从贾冕白净无须的嘴角溢出了几个字。
“不知死活!”
这天下是谁的天下,是他一人说了算的么,贾冕目光变得幽幽,将有些塌陷的腰杆挺了起来。
“那位爷呀。”
终究是年纪太轻,又不知厉害,自以为重用了几个粗鄙武夫,有浙军,辽军,京营护卫在侧便可以横着走了。
是这么回事儿么?
想做马上天子,想学永乐帝文成武德,做千古一帝?
贾冕咧了咧嘴,拿起了桌子上的茶碗喝了口水。
在心中盘算着。
没有咱山西会馆的粮商,马商提供物资战马,没有咱山西票号借钱给朝廷,他还想出兵打仗?
那么多丘八吃什么,骑什么,拿什么发军饷呐?
想当年。
他那个窝囊废的爹隆庆爷,还不是被咱们与鞑靼十万铁骑里应外合,演了一场好戏便给活生生吓死了么?
要再往前数。
那就得数到当年的土木堡了……
窃窃私语声中。
片刻后。
随着一个手持折扇的中年文士,急匆匆从后院走了出来,贾冕便赶忙站起身,与众位同僚一起迎了上去。
那文士停下脚步,向着心急火燎的众人点点头,吩咐道:“各家不必惊慌,回去写个条陈,将损失报上来,交给相爷,相爷自会处置。”
贾冕便松了口气,心中好似一颗大石落地。
心中踏实了下来。
一众蒲州粮商纷纷散去。
各自回家。
夜已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万历十年夏天,注定风起云涌的王朝兴衰转折点,看不见的暗流涌动着。
入夜。
慈宁宫。
“呵呵……哈哈哈!”
静谧中。
突然响起了一个年轻男子畅快的大笑声,这笑声如此畅快淋漓,让太后宫中的宫女,太监们都有些吃惊。
时不时的偷偷抬起头,看着万岁爷在太后面前转着圈。
掐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