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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试图找到关税的记载,却一无所获。
对了。
想起来了。
这个年月压根没有关税。
看着这触目惊心的税册,沈烈人都麻了,用力擦了擦眼睛又认真的翻看了一遍……
没看错。
是真的。
此刻沈烈心中波澜起伏,万万没有料到在万历初年这个年月,士林集团已经疯狂到了如此地步。
坐拥天底下最暴利的盐业生意,一年他**只给朝廷交了区区十三万两税银,茶税更是只有可怜的两万六千两。
而一个秦淮名妓清倌人的身价动辄数万两。
并且就连这点税,以东林党为代表的江南士林集团,竟然还不想交,还天天闹腾着要废茶税。
“呵呵。”
沈烈怒极。
将这税册缓缓合上。
脸色一阵阴晴不定,此刻沈烈又想到了江浙,以及沿海一带正在疯狂走私的白银。
显然。
他的老丈人张居正推行了十年新政,也只是动了农税,还没有来得及对商税动手。
又或者。
张居正也投鼠忌器。
夜静谧无声。
而身旁。
张静修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夫婿,那一双明亮的眸子变得忧心忡忡,此刻无声胜有声。
良久。
沈烈才好似从深沉的梦境中醒来,咬着后槽牙念叨着:“榨,给老子狠狠的榨!”
榨不出这些人的油来。
老子这个东厂千户兼锦衣卫指挥同知就算白干了!
第二天。
清晨。
慈宁宫中。
天蒙蒙亮。
早起的太监,宫女们便忙碌了起来,轻手轻脚的将铜盆,热水端进了太后寝宫中,服侍着太后的起居。
而李太后梳洗过后穿好了宫装……
匆匆用了些早膳。
便如往常一般迎来了皇帝,皇后与王恭妃等人的探望,问安的声音此起彼伏,日日如此,年年如此。
可太后,皇帝都有些心不在焉。
瞧着日渐威严起来的皇帝儿子,李太后好言安抚了一番:“车到山前必有路,皇儿不必多虑。”
此时。
一个近侍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在太后,皇上面前行了一礼,便轻声细语的说了几句话。
“启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