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在小萝莉的九德堂占过地盘,却没有去过小萝莉的闺房,跟着晁少穿过纱櫉门进了东侧间,眼睛不敢乱瞄。
就算不敢乱瞅,目光所至处,所见珠帘纱幕,古玩瓷器摆设无一不奢侈华贵,而珠帘后那张若隐若现的拔步床一看就知造价不凡。
室内也没见小萝莉的身影,晁家少年从东边挽起来的珠帘底下经过,去了内间,燕行心头一个“咯噔”,心跳骤然加快,硬着头皮跟着去了内室。
原本以为小萝莉有可能是在后头的小套间做什么,却发现少年进了内间即稍稍转弯绕过室内的桌凳,直接踏上拔步床的脚踏迈步走了进去。
小萝莉还在睡觉?
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燕行的的呼吸都乱了,走到拔步床前,生怕跟去被小萝莉看到了当他是登徒子,也不敢再往前走。
美少年轻手轻脚的走进洁白无暇的砗磲拔步床内,到了榻前,将垂落的丝织帐子捞开用金钩钩起来。
因没听见声音,扭头看到燕少傻愣愣地站在拔步床外,招呼他:“进来吧,有我在这,不用避讳。”
哪里是避讳不避讳的事!燕行心乱如麻,艰难地往前迈了一步,又走了两步才勉强稳住心神,踏上拔步床的第一进的地板时,心跳也乱了节奏。
费了很大的勇气,他走到晁少身侧,探头朝榻内看去,便看见了安安静静仰躺着的小萝莉,她的额心有一团淤青,口唇无血色,面色苍白。
大热天的,小萝莉还盖着一床小被子。
小萝莉的模样,分明是极为不妙。
哪怕再迟钝,这会儿燕行也知小萝莉出事了,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给掐住了,瞳孔放大:“小萝莉她她……她……怎么了?”
“你问我我也答不上来,她自己留字条说做了件利国利民的大事以致伤了元气,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具体做了什么,就连乐善也不清楚。
反正28号晚上睡前好好的,29号早上就已经陷入昏迷,昏睡了一天一夜,直到昨天上午才醒了一次,喝了药又睡到晚上七点多钟才再次醒了一会儿。
今早也清醒了小段时间,喝了药又睡了过去,中午没醒,可能又要到晚上才能醒来。
如今你也看到了,就她这样子莫说拿手术刀,连绣花针也捏不住。其实你现在看到小乐乐的脸色已经比前天好看多了,我前天过来时人就剩一口气。”
要不是因为小乐乐卧床不起,也太虚弱了不宜搬来搬去,美少年绝对不会让燕少踏足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