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有压力,我知道的,我们看过很多医生,他们都说又是脑瘫,又是攻击性自闭症,没法治,你说可以试试,就够了!真的!我,我谢谢你!哪怕只是愿意试试,我也谢谢你!”
激动之下,他往怀里一摸,捧出一大叠面值不一的纸币,“大夫,你放心,我有钱,这段时间我攒了不少钱,要不够,我有一把子力气,你放心,那什么康复治疗,我一定会好好配合的!”
端看他承身携带的两个拾荒大麻袋,想也知道他这些钱是怎么一分一毛地攒起来的。ъΙQǐkU.йEτ
看着他笑起时眼角的深纹,四十出头的年纪,却已满头白发,众人心酸,“唉,太不容易了。”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
储星洲不是多话的人,目光掠过那捧钱,问道:“你现在住哪儿?要回去收拾一下行李,还是直接跟我回医馆?”
那陕北汉子有些局促:“我,大夫,我能不能先把这废纸废瓶先卖了……”
储星洲点头,又握起少女的手腕诊脉,“嗯。她暂时不会发病,但也耽误不得。你先去安排,如果没有车的话,晚上十点到集市路口等我,我接你一起回村里。”
没想到她连这样的小事都考虑到了,那陕北汉子心底涌起一股暖意,“好。晚上十点,集市路口。我记住了,大夫。”
似是暗夜过去,他终于看到了命运里的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