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于绝对的了解而做出的判断。
他从来只相信分析和判断的结果事实。
但是这一次,结果的事实让他无法做出理智的判断。
他第一次,想用感性,用一厢情愿的执拗去判断这件事情。
她没有被下药,也不是被迷晕了让人背过去送到方宇的床上。
而是自己走过去,执着的敲开方宇的门。
可是她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的表情也从侧面作证了她说的那些话。
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的时间,他和洛家不管是谁出手都能把整件事情仔仔细细的彻查一遍。
可是出来的结果却让所有人震惊。
她是自己走过去的,没有被下药,没有被迷晕,没有被胁迫,有的只是她自己半夜主动敲门的画面。
陆应淮深吸了口气,手胡乱在衣兜里摸了一下,没有摸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又俯身去副驾驶的储物盒里翻找,最终找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咬在唇齿间,随后才去找打火机,找到后啪地一下点燃了,重重的深吸了一口,高挺的鼻梁下喷出青白的烟雾。
男人的侧脸很**,冰凉,又有些阴暗。
尤其是他此时的眼神,冷漠,充满杀意,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野兽,恨不得将眼前所有的东西全部撕碎。
手机震动,响了好一会儿,他才拿出手机点了接听。
来电话的是洛怀远。
“你问过心心了吗?她怎么说?”
陆应淮用没有拿烟的手握着手机,贴在耳边,烟头忽明忽暗,在漆黑的手机屏幕上闪烁出一点一点的红。
开口时,嗓音低沉暗哑得厉害,“她说,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有去敲方宇的门。”
静了好一会儿,洛怀远才淡淡的问,“那你怎么想?相信她说的话吗?”
他怎么想?相信吗?
陆应淮抬眸看着前方覆盖着白雪的街头,声音很平静,也很诚实,“我看到监控的画面,还有狗仔**的那张照片。她和方宇坐在一起聊天,一直聊了将近五个小时,说一句相谈甚欢也不为过。我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他的声音自始至终都很平静,可这平静却丝毫无法被确认为他是真的平静,只是将汹涌的暗流压在深海之下而已。
洛怀远闻言皱眉,“这额不能说明什么,那种生日晚宴不管是坐在哪儿,不管旁边坐着的人是谁,只要不是特别讨厌的那种人,就算是演的都可以和对方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