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关仪把自己死士的身份隐藏的很好,和周围身边人的人缘处的也不错。
但最终……
让他不惜抛弃神灼卫身份的,却又仅仅只是因为他认了一个义子。就为了这么一个义子,他不惜向外人出卖神灼卫。
“大人……我知道我该死。但一开始我也只是想将来临了的时候,有个人能在我的坟头上哭几声。”关仪说的平静。
做死士是能比寻常人优越许多。
但大多时候又都是孤身一人,独来独往冷冷清清,连个说真心话的朋友都没有。
“想找个人儿子也没错。只是你找的这个温冲着实不怎么样……”
李月白缓缓说着的同时重新撑起了油纸伞,并且示意他跟上来。
然后在北城最大的赌坊里。
关仪随李月白见到了温冲。这个看着质朴的年轻人一改先前面对关仪的恭敬和温雅,在赌坊里满口的污言秽语。
听着他道:“嘿嘿。笙歌楼的娘皮是好看……但是只中看不准上手没意思!还是西城那地方好啊!有几个便宜勾栏里,那小**模样不差!吹拉弹唱的手段也高明啊!”
“温哥儿!你说的吹拉弹唱它正经吗?”
“你们说呢?”
温冲随一众汉子心领神会的笑了起来。
有人又道:“话说温哥!你这又哪来的钱啊?”
“我干爹呗!那老不死的看着就是个笙歌楼里弹琴的!谁能想到手里面攒了不少钱呢!我只要耍完钱,去找他!他准给我……那老不死的真傻!好了,你们要大还是要小?”
“要大!什么……是小?”
“温哥儿厉害!”
少年随着一众汉子哄笑道。
这一幕落在外面关仪的眼里,他苍老脸上的神情显得很复杂。
“你这个义子的品行你真不知晓?”
李月白缓缓开口。
关仪成为神灼卫联络人死士已经小二十年时间。这样的人,李月白不觉得他会是一个无脑的无能之辈。不可能看不出温冲是一个怎样的人。
但事实上,关仪真没有看出来。
并不是关仪百密一疏看走了眼,事实上他行事相当谨慎,做事也很讲格调。只不过打从一开始他就对温冲抱有着一种希望和好感……
而这些东西让他变得愚蠢。
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关仪苍老浑浊的眼里透着一抹凄然和果决对李月白道:“大人。能否给我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