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景感觉自己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爹,先不说咱家有啥家产,即便是有,好像至少一半是赚来的吧,
不说别的,就我考中秀才、举人办喜宴的时候,人家给送的礼,就已经是占了大头了。
除此之外,还有多少值钱的东西了?
还跟我分家产,若是爹担心以后生的弟弟或是妹妹跟我分家产,那不如咱们分家单过。
你那边收入的你跟后娘及弟弟妹妹们花用,我自己赚的养我自己的妻儿老小,你看如何?”
王光祖瞥了儿子一眼,
“不如何,我就知道你小子,这是准备撇下亲爹去吃香喝辣过好日子去了。
这人老了,就是不遭人待见了,我可怜呐。一个人孤苦无依,他娘,你咋就去得那么早呢?
你个狠心的婆娘,如果不是你去的早,我至于到今日孤独一个老头子,还要看着儿子的脸色过日子嘛……”
说着还不忘记拍着大腿,低着头,表现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架势来。
王怀景见到亲爹又再演戏了,蹲下身,抬头看着爹脸上半滴眼泪都没有的样子。
“切,这么些年了,你说你咋就没点长进呢,你假装哭也得挤出几滴眼泪吧,你瞅瞅,干打雷不下雨,一点都不感人肺腑。
我三岁的时候就能识破你的伎俩了。以后别玩儿了,让人笑话。”
王光祖一点都没有被儿子识破把戏的尴尬。
“臭小子,真是越长越不讨喜了。不是说过了嘛,你爹我这辈子不打算娶媳妇了。
就等着你小子成婚后,给老子生个小孙孙出来玩儿呢。
今天怎么又提起此事,可是今日遇到了什么事儿,让你感慨良多?”
王怀景朝着亲爹竖起大拇指,
“还是爹最了解我。
今日我给喜媒婆去撑个场面,她女儿今日和离了。
嫁人四年,男人是个不能剩余的,且婆家也是乱七八糟。
和离后,溪姑娘感觉需要找个靠山。
见儿子人品贵重,便动了嫁给爹的心思。我观那溪姑娘是个没城府又爽朗的人。
长得也算是小家碧玉,只是这些年在婆家被苛待了些,日后好好养着,长些肉,定然更加出色,爹可有想法娶来做继室?”
王光祖站起身,给了王怀景后背一巴掌,“你个臭小子,说得那是什么胡话,人家想要嫁给我,我就一定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