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院中,就见张宝生的娘张邱氏披头散发地坐在赵家的院子里,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喊着,仿佛她家儿子已经驾鹤西去。
赵家的当家老太太黄氏,坐在枣树下的椅子上,手里端了个竹杯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水。
大伯娘王彩霞狗腿似的拎着把芭蕉扇,给老太太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风。
二伯娘田小澜靠在自家门口,悠闲地嗑着瓜子。
马氏手里拎着把剪子,躲在西厢的房阴处悠闲地剪着指甲。
至于其他的年轻一辈,一个没见,按照赵家惯例,必定是怕污了小辈子们的耳朵。
院子中这诡异的一幕,让赵青嫣差点笑喷。
“这也太不把人当对手了吧。哪有这么轻视找茬人的。”赵青嫣腹诽着。
听到赵青嫣回来了,张邱氏跟装了弹簧般从地上弹射而起。
无奈在地上哭喊打滚太久,体力耗费了不少,才弹**一半,又跌了回去,摔了一个**蹲。
有嘴碎又不怕事儿的婶子嚷嚷开了。
“我说张邱氏,你这是想碰瓷还是咋地?别一个**蹲摔断了尾巴骨,然后怨怪赵家的地面太硬实。”
惹得一众村民哈哈大笑。
“可不是吗,你说赵家三姑娘打伤了你家童生,可有人证?就凭你上嘴皮搭下嘴皮子,就定了人家姑**罪。
莫不是以为自己是县太爷,直接给断了案……”
哈哈哈,嘲笑声更大了。
众人的嘲笑,把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张邱氏给气得倒仰。
心中暗骂,
“一群低**的泥腿子,待我儿当官,必定治你们的罪,让你们世代为奴,敢嘲笑我。”
好在众人没有读心术。
若是有,估计此时张邱氏不被打成半身不遂肯定也是被挠成了血葫芦,没见这么心黑的。
赵青嫣不紧不慢地把背篓放在了黄氏身边。这里有树荫,不会晒蔫吧了野菜。
“听说你找我,说说看,什么大不了事儿,让你跑到我家来号丧,晦气不?
今儿你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别想全乎着走出我赵家的院子。”
此时的赵青嫣,没了往日的憨实,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般阴森冷冽。
别说在冷气覆盖下的张邱氏感到胆寒,就是来看热闹的村民都感觉周围的温度下降很多,不禁打了寒颤。
顶着赵青嫣的低气压,张邱氏索性也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