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辞吧嗒了一下烟袋,
“这个谁说得准呢,不过,今儿这事儿,却是一劫。
才把囡囡拉回来的时候,我试过了,咱囡囡确实是没气了。”
“啥,你个死老头子,你咋没跟我说呢?”黄氏瞪大着眼睛朝赵谦辞低声嘶吼。
“说啥,要不,你当我为啥要让老三把我的寿材拿出来。还以为咱囡囡就这么没了呢。”
赵谦辞语带哽咽,眼圈又红了。
黄氏见老头子又要哭,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不是也背着一家子,在祖宗们牌位前磕了半天的头吗。
要不大热的天,她老太太何至于整块布绑在头上,她老婆子也热好不。
老两口分坐在八仙桌的两侧,小声讨论着孙女今天的情况。
“我琢磨着,咱囡囡这个死劫算是过了,以后咱囡囡不管有没有造化,反正咱都得多照顾着些。
老三家的,那就是个不靠谱的,这些年,要不是咱囡囡镇着她,估计三房都得让她搬空了。”
赵谦辞跟老伴儿唠叨着。
黄氏面带微笑,点了点头。
“咱囡囡那就是个鬼灵精,三岁开始就能制住她那个亲娘了。
你还记得不,囡囡第一次把老三家的那个银簪子给团成球,吓得老三家的再也不敢不给她洗衣服了。”
“咋不记得呢,还有囡囡五岁那年,老三家的装病,不下地干活儿,
囡囡把娘藏在老鼠洞里的私房钱翻出来,给我,让我去雇人种地。哈哈哈……”
老两口回忆起孙女跟亲娘之间斗智斗勇的场景,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心情也不再如之前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