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笑着开了口:“至于雄哥的话,就安心先去观塘待上一段时间,你的情,我老板和我都记着的,肯定会想办法找个适当的机会,把你调回来。”
颜雄苦笑了一声,只好点头。
“好啦,雷老大,既然大家都把话讲开了,那咱们就把这第三杯酒给喝了吧,也算是有始有终,至于这几根黄鱼,如果雷老大觉得那位歌伶辛苦,这就赏她吧。”
“嘣……”
杜锋的话音刚落下,那名冷艳歌伶手里的琵琶就被弹出了个破音。
脸上也再也绷不住冷艳,流露出满满的惊愕。
“呐,我可先告诉你啊,雷老大可是福义兴的坐馆,你要是再弹错,小心雷老大扣你的赏钱。”
杜锋这头在调笑着歌伶,金牙雷那头却早就已经双手颤抖了起来。
那可是四条小黄鱼啊。
打赏个歌伶?
**就算把这个歌伶买下来天天玩,都多!
可同样的,杜锋刚才的话,让金牙雷不敢反驳。
毕竟确确实实是自己手下不长眼,惹了这位难缠的小鬼,要不然,就单单是以颜雄昨晚的付出,相信一座码头,还是能让周家轻易许下的。
在五十年代的香江,码头就是英雄地,更是每个字头的征兵所。
或许对于其他字头来说,一座码头而已,丢了大不了再打下来好了。
可对于福义兴来说,这种能够名正言顺得到的码头,实在是太难能可贵了。
杜锋现在并没有真的着急端起酒碗和金牙雷来个三连碰,而是在等,等金牙雷再次开出价码来。
果然。
几分钟过后,金牙雷终于在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杜先生,福义兴愿再拿出十根黄鱼,来换先生的既往不咎。”
再拿出十根,那就是足足十四根金条。
即便是对于有些底蕴的福义兴来说,都是一笔庞大的开支。
而且虽说金牙雷是坐馆,但他上面还有一众叔伯,下面也有四三八(二路元帅),很多事情,也不是他一个坐馆就能拍板的。
其实杜锋也知道,这已经是金牙雷的极限了。
但并没有急于表现出满意的态度来,而是顾左言他的沉声问道:“口水辉的老婆呢?”
“就在后面。”金牙雷回过头,冲不远处的一名福义兴成员喊道:“把这杀千刀的**人给我带上来!”
金牙雷可不是故作生气,而是真动了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