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站在炕上掐着腰说:“要不是我这么日防夜防的,你姑娘早就大了肚子,我丢不起这个人!”
“刚才要是晚一步,都得让那臭小子得了手……”
盛建设说:“瞎说,你小点声儿,老二就不是那样的孩子!”
“不是?”牛素芬斜着眼睛,“没结婚之前脑子里天天想的就是那点事儿,结婚几年以后恨不得躲八十丈远,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盛建设翻了个身,懒得再说话。
——
秋高气爽,人更爽!
周东北溜达到了秦老三家,后园子里两趟长长的红砖鸡舍,半大的小鸡在一排排鸡笼里叽叽喳喳。
秦老三和王桂花抱来一个大西瓜,三个人啃着瓜,说了好长时间。
两口子一直送他出了院子,他又特意拐到了李红河家门前,院门上的封条早已斑驳,院子里更是荒草丛生。
站在板杖子外抽了根烟,琢磨着这个人到底能跑哪儿去了。
“老二,咋站这儿?”是李红河家邻居,田玉成的媳妇。
“婶子,”周东北打了个招呼,“没事儿,路过瞅两眼……”
田玉成媳妇手里拎着个簸箕,往前走了几步,边走边说:“你说老李挺好个人,咋就出了这种事儿!”
周东北没心情和她聊天,应付了两句,她还在絮絮叨叨:“我们一家人都害怕,晚上去茅楼都得让人陪着……”
周东北踮起脚,见屋门还上着锁,就问:“这房子一直就这么空着了?”
“嗯,不空着谁还敢住啊?公安局带着两家老人都来过,搬走了一些东西,再以后就一直锁着了。”
“我估计还有啥没拿利索,有时候就能闻着一股臭烘烘的味道,也不知道是啥……哎呀,烦死了!我让我家你田叔和乡长说说,看能不能批块宅基地,真不能再住了,一天天的心里总发毛……”
她后面说的是什么,周东北都没听清,臭烘烘的味道?什么东西会臭?
闲聊几句,他往回走,爷爷张罗好几天要回家,挡不住了,今天就得送他回去。
往回走的路上,他还在琢磨着田玉成媳妇的话。
臭?怎么会臭呢?
开着跨斗子送爷爷回家,老爷子上车前就一个条件,不能唱歌,否则宁可自己走回去!
到了爷爷家门口,停好车开始往下搬东西,母亲给拿了好多干木耳和蘑菇,还晒了不少萝卜干,冬天煮完攥干蘸鸡蛋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