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盏路灯从两侧划过。
郝忠海在后面喊:“这车太招摇了!”
周东北大笑:“这人哪,该低调时得低调,该招摇就得招摇!”
穿过火车道,前面快到粉厂了,这是个丁字路口,远远就看到一个人追着十几个人在砍,大片刀反射着昏黄的路灯,周东北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
杨红岩!
他连忙收油,靠路边歇了火。
郝忠海跳下车就要往前冲,周东北一把扯住了他的大衣,“你嘎哈呀?”
这位准姐夫还是太嫩了,这年头打群架这种事儿每天都在发生,在没死人的情况下,他们这些人即使碰到也很少有人去管。
想想也不奇怪,毕竟人是需要成长的,他今年才25岁而已,还不是那个叱咤商场的上市公司老总!
“你撒开呀!”郝忠海用力挣着。
“海哥,你看到那个人了吗?”他指着杨红岩,“脑袋上一半长头发的……”
“杨红岩?我知道他!”
“你过去的话,能把判了吗?”M.
郝忠海愣了一下,摇了摇头,“现在?最多拘留半个月!”
周东北笑了,“那你过去干啥?有意思吗?”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杨红岩在后面追,那伙人拼命跑,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走吧!”
郝忠海叹了口气,遗憾地摇了摇头,他知道疯子说的对,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跨斗子风驰电掣,马小花也转到了兴安市看守所。
咣当!
铁门关上了,长长的通铺上至少睡了三十多个人,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看。
“花姐?!”
“马小花?”
“马哥,你咋来了?”
“我艹,马诗人来了嘿!”
“……”
大伙热闹起来,都没想到竟然会是马小花。
这年头,因为居民流动性小,看守所里关的基本上都是本市人,所以大部分人都认识他。
马小花心情不好,没精打采地和几个熟悉的家伙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头铺。
齐保?!
他眯起了眼睛,冤家路窄,这货怎么进来了?
上次在七哥家喝酒,疯子说就是他和小地主说的,说老嫖上了张大**的小马子,所以小地主才会去文化宫攮老嫖。
此时马小花没心情收拾他,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