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走了一半的路,他突然喊了停……”
屋里所有人都听着。
“他先是谢谢我,随后看着天上的雪说真美,还说自己连省城都没去过,不过哪儿都没有家好……”
刘玲玲眼泪就流了下来。
“他最后说:我得走了,麻烦告诉我媳妇,三哥我贼喜欢她,舍不得她……”
“哇——”的一声,刘玲玲终于哭了出来,声嘶力竭。
她母亲一把抱住了她,一边跟着哭一边说:“哭吧,哭吧,傻丫头,哭出来就能舒服一些,哭吧!”
马小花鼻子一阵阵发酸,图四转身就往出走,他最看不得这样的场面。
二胖流着泪往出送他,走出大门口后,他哭着说:“马哥,谢谢,谢谢!”
马小花拍了拍他肩膀,抽搐了几下鼻子,没再说一句话,转身拉起蹲在地上抽烟的图四,大步走了。
路上。
马小花说:“四哥,我总觉得,如果没有我,胡老三可能就不会死!”
图四瓮声瓮气道:“这是他的命,该着他短命!这人呐,该井里淹死的,河里都**死不了!”
马小花喃喃道:“可如果我不转身……”
啪!
图四扬手就怼在了他肩膀上,红着眼睛大骂:“瞎叽霸琢磨啥,麻溜给我回家!”
——
接下来的几天,周东北他们四个算是泡在酒罐子里了。
青山贮木场的朱长友陪了一整天,接下来是分局的陈利华局长,往下又轮到了分局刑警队大队长王兴学、上次差点被扒了装的史现……
一圈下来,周东北还好,杨历年他们三个腿都软了,闻到酒味就想吐。
想起上一次来时发生的那些事情,也是难免让人感叹,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此言不虚!
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鼠走猫道必亡,猫走鼠道必定寸步难行!
别奢望朋友各个都是人品高尚社会精英,例如史现,头脑简单,做事粗暴,可他有他的长处和生存之道。
他请客那天档次最高,酒喝的也最多,听许大宝说,张罗年货这事儿,他同样也是最卖力……
这天上午。
王兴学和史现到了张英英旅社,杨历年正趴柜台上和老板娘谈心。
这几天,周东北刨根问底地想知道他睡没睡上,可这货一脸神秘的微笑,打死都不说。
三个人寒暄几句,许大宝和他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