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逆光,周东北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眼前男人约有三十六七岁,一米八的个头,穿着一件深灰色雪花呢大衣,没戴帽子,头发浓密,国字脸上浓眉醒目。
梁建国目光炯炯,看向周东北满是审视。
周东北暗自苦笑,大黑天的和自己老婆在一起,换成谁都得怀疑。
“建国,给你介绍一下!”赵秋兰迎了过去,“记不记得救我那个小伙子?”
梁建国明显怔了一下,点点头,“他是?”
“对,”赵秋兰笑道:“今天下班在路上遇到了,你说巧不巧?”
梁建国惊喜起来,几步就走到了周东北身前,伸出了两只大手,“同志,真是太谢谢你了!”
周东北赶快把自行车支好,又摘下了棉手套,和他握在了一起。
“太客气了,不算什么!”
“对于你来说不算什么,可对我们全家来说,你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哪!”
那辆212吉普已经退了出去,胡同里瞬间就黑了。
赵秋兰说:“怪冷的,进屋聊!”
“对对对,快进屋!”梁建国拉着他的胳膊,就往院子里走。
周东北说:“自行车......”
“嗨,你看我!”梁建国呵呵一笑,松开了手。
周东北推上自行车,跟在后面,穿过仓房走廊,进了院子。
院子不小,收拾的干干净净。
进屋以后,赵秋兰打开灯,说:“穿鞋进就行,不用换了......”
周东北往里看了一眼,红色地板干净明亮,还是把鞋脱了。
因为没有集中供暖,房间里有些凉。
“你俩聊,我去抱柴火生炉子!”赵秋兰没往里走。
周东北回头说,“赵姐,我来吧!”
梁建国拉着他往里走,一把将他按在了沙发上,笑道:“快坐,怎么能让客人干活,你先坐着,我先用电炉子烧点热水!”
“别忙,坐一会儿就走了!”周东北说。
“你坐,不急!”梁建国摆了摆手。
赵秋兰在院子里喊:“建国,柴火快没了!”
“知道了!”
周东北端坐在沙发上,四下打量着房间。
客厅不小,墙面雪白,蓝色油漆刷的墙裙,有些地方已经崩了漆。
脚下是大红色的木头地板,这可是真正的实木,每一条约有一掌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