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这些,恍如隔世,周东北一阵阵心酸。
这哥俩,一身的毛病。
二虎和他哥性格很像,做事不爱动脑子,莽撞,一言不合就开干!
老嫖打架不行,还爱撩骚,那双细长的眼睛里,只有女人的胸脯和**。
可就这么两个人,从小到大,自己的零花钱几乎都是他俩给的,更是帮自己打过无数次的架。
逢年过节,必到家里给老娘拜年,家中劈柴、清理积雪更都是两个人的活。
从小到大,两个人对自己一口一个哥,可自己给过他们什么?
自己离开兴安市后,照顾母亲和瘫痪在床父亲的活,基本都落在了二虎身上。
从市内到红升乡十几公里,每周一趟,风雨无阻,二虎媳妇都颇有怨言。
那时老嫖早就不在了,他知道,如果在的话,也会一样!
自己父母相继去世,每年扫墓、烧纸、送灯,同样都是二虎做的。
这就是好朋友,这就是发小!
后世那些蜜罐中长大的孩子,也许永远无法理解这样的情谊......
再想想自己,父母生前死后,一点孝没尽到,枉为人子!
望着还在打闹的两个人,周东北将烟蒂用力按灭在了一个铁皮罐头盒里,既然重新活一回,绝不能让他俩再走老路了!
“别闹了!”他喊了起来。
老嫖和二虎疯了一头汗,笑着住了手。
“你俩天天忙活啥呢?”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都挠了挠头。
老嫖说:“我俩能干啥,你还不知道?”
周东北真忘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时自己天天上班,谁还记得这俩货天天干啥?
他摇了摇头。
老嫖抓起炕上的大前门烟盒,发现里面是空的,翻了个白眼。
二虎撅着**,在炕琴抽屉里翻出了一盒烟。
“我艹,红梅?!”老嫖一把抢了过去,“你小子有私货呀,骗的我天天偷你爸旱烟抽!”
他点了一根,深吸一口:“香,真香!”
周东北没好气道:“说呀!”
二虎叹了口气,“我们能干啥,想去耍钱,可兜比**脸都干净!天天在家里窝着,看电视、玩扑克,偶尔上山去拉点柳条子烧火......”
老嫖盘着腿,一脸神秘,压低了声音,“我有个来钱道儿,你俩想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