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一意孤行?完全是装腔作势,如今屋内又无药材也无丹药,他拿什么拔除将军体内的毒素?”
钜北城老医师也出言嘲讽,在他看来,赵无疆等下就会原形毕露。
甚至连借口他都已经给赵无疆想好了,什么蛊毒太深,已经超乎了预料,什么三位老医师之前乱下药,让我如今难以对症用药,什么蛊毒产生了变化,已经不是最初了,自己也难以继力。
所有的借口再加上一句我尽力了,将军会因此怪罪他吗?不会,毕竟有交情在......老医师心中冷笑连连,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人没见过?像赵无疆这种徒有其表的,他见多了。
赵无疆置若罔闻,面色肃然,左手一翻,掌心向天,悬浮有四根银针。
随后银针被他按照特定的窍穴,一根根扎在独孤天青身上。
“针法?”李时茂在不远处看着,心中一惊,针法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想到赵无疆小小年纪居然手法如此娴熟。
钜北城老医师也神色一僵,刚说屋内没有药材丹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赵无疆就用出了针法,而
针法确实不需要太多药材的辅助就可以祛毒。
但是想要祛除如附骨之疽的南疆蛊毒,尤其是如今蛊毒已经没入血肉大半,入骨三分,想要用针法驱除,就需要精细入微,容不得半点差错的针法。
而精细入微,又不许有半点差错,根本不可能是一个毛头小子能够做到的。
钜北城老医师冷冷盯着赵无疆的身影,他如今甚至只需要出言扰乱赵无疆,说不定这针法祛毒就会失败。
但他终究没有在赵无疆施针时开口扰乱。
赵无疆确实驳了他们的面子,让他们有些难堪,但是他自恃也算医德不错的医者,不屑于在别人救助之时,用些腌臜的宵小手段。
何况独孤将军上任以来,对他们也算礼遇有佳,他们自然也希望独孤将军能够蛊毒尽除好起来。
可他们并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年轻人能够针法通玄,将独孤将军体内的独孤祛除干净。
一切终究还是会回到他们这边,需要他们用想到的办法去替将军延命。
想到此处,老医师神色愈发冰冷,越看赵无疆越不顺眼,认为赵无疆真是装腔作势,明明做不到,还要平白耽误将军的救治时间。
李时茂则心中有些恨意,甚至讥讽的独孤天青与那年轻医者一般痴傻,也意气用事,非得相信一个脸上都没几根毛的年轻小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