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尖酸刻薄的话在她耳边如同魔音贯耳。
难听吗?
难听!!!
但她说的就是事实。
这就是命。
她无法反抗的命。
深呼吸一口气,她推着行李箱离开了车站。
工厂是她后妈周德香的堂哥开的,她从初三起每年寒假暑假都会来厂里打工。
说是打工,实则工资全进了周德香的口袋。
但好在一开始她爸身体还没垮,还能赚钱,所以无论后妈怎么作她都没有辍学。
但一个月前,她爸突然中风瘫痪,生活不能自理。
周德香不仅私吞了她的补助金,藏了她的录取通知书,还用她爸威胁她进厂,一开始她还反抗,可受罪的却是躺在床上的爸爸。
她去告过,去哭过,一次两次还有人上门调解,但多次后再也没人愿意搭理她。
终于,她妥协了。
或许,她这辈子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