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能将局部经络重置,”陌岩一字一顿地解释给小羽听,“便能治疗小病。与全身系统有关的大病,则需要进行更大幅度的操作。”
“可是,陌老师,”小羽听到这里时,皱眉道。这俩月来风餐露宿,她的脸蛋被冻皴了,人倒没瘦。“你的真气不是被那些坏蛋封起来了吗?还怎么实现这种重、重什么……”
“可以由小羽来动手啊,”陌岩冲她眨了下眼,从行李中掏出纸笔,“这几天我先教你穴位和经脉的分布,以及如何调用真气。等实际操作时,我会在一旁指导你怎么做。”
“好啊,”小羽拍手道,“以后不愁没钱花喽!”
“也不能说是全为了钱,”陌岩用手梳理了下自己那一头银发。等安顿下来得找家理发店修一修了,银色原本就显眼,再乱哄哄地一头。得亏他有着俊拔紧致的外形,要是身材粗枝大叶再顶这么一脑袋头发,就更没法看了。
“你有没有发现,”他接着说,“这个国家自然科技发达,生命科学则相对落后。咱们走这一路,给碰巧遇上的有缘人解除病痛,也算行善积德吧。凡是家境贫寒的病人,还有奴隶什么的,就不收费了。”
小羽点头,“不过,陇艮师伯曾和我说过,比治病更重要的是治‘心’,可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陌岩闻言长呼了一口气。可不是吗?远在他成佛之前,陇艮便以释迦牟尼的身份降世传道,度化众生。夭兹国以军事化管理著称,只有一个占主导地位的宇源教,不存在别的信仰学说。等他和小羽安定下来,有无可能在当地弘扬佛法呢,还要再看。
于是这一大一小俩江湖郎中便开始了他们的流浪旅程。白天赶路或给人看病,碰上普通案例陌岩扎下针就给治了的,倒也用不着小羽动手。晚上师父教徒弟认穴、打坐,当然学校教的语文数学也没落下。至于当地语言,陌岩是个过目不忘的聪明人,小羽还在儿童期,对语言本就敏感,二人很快便能和当地人交流了。
有了积蓄后陌岩又买了个大些的折叠帐篷。小羽一个人住原先的小帐篷特别开心,虽然行路时要自己背在身上,庄稼娃力气大,完全不成问题。偶尔也会借宿在感恩戴德的病人家里,可以洗热水澡。
回到当下,陌岩正要答话,一辆四四方方的破旧警车停到大路旁。车门打开,走出来一胖一瘦两个身穿**、腰配**和对讲机的警察。胖子三十来岁的样子,滚圆脑袋上顶着的警帽老让人担心会随时滑落地。瘦警察比他年长,应当是位警官,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