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该起床了!”母亲的喊声像利刃般划破包裹着小羽的那层香甜绵软的睡眠外壳。“不是说了吗,今天开始你就要去学堂,不能再跟原先一样赖床。”
讨厌!小羽一动不动,假装没听见。上学、上个屁学?山里的学校她又不是没去偷看过,老师们一个个大饼子脸,有气无力地往讲台上那么一站,声调单一,能把猴子给催眠了。还不如去庙里听和尚讲经呢,至少下辈子能投个好胎,比如有钱又世代习武的人家。
周身一凉,棉被被母亲掀走了。没辙,噘着嘴起床,胡乱洗了把脸,坐下吃饭。虽然心情不好,但不影响小羽的食欲。就算下午去断头台,这顿也得吃仔细了。早餐倒是比平日丰盛,油条是现炸的,鸡蛋居然有两个。大概母亲是想给她补补脑子,把知识学快些、记牢些。
“考一百分能给加鸡腿吗?”她边吃边问。其实倒不是她特别馋鸡腿,只是小小年纪的她就已懂得,打架靠的是肌肉,吃啥补啥总没错吧?
戴着油腻围裙,一向纤瘦最近开始发福的母亲面无表情地望着她,“不要求你考多少分。你只要这一个学期下来,别把教学楼拆了,别气死老师打伤同学,我就给你做一整只鸡。”x33
小羽放下手中的碗,“这种事怎么好提前保证呢?你咋知道不会有人上赶着来欺负我,找我打?哦,别人都**头上了,还架着他跑两圈不成?这种窝囊废天天吃窝头好了,别糟蹋鸡。”
扫光了早餐,一抹嘴,背上帆布书包。因为课本还没发,书包里只有文具和作为午饭的干粮,显得很空荡。趁母亲没留意,小羽抄起平日随身携带的木鞘**,朝门外撒腿跑去。她知道母亲不会允许她把武器带去学校,但母亲追不上她。
沿着山间小路朝学堂走了四十多分钟才到。一路上学伴越集越多,和她同为一年级新生的其他孩子们都有父母陪同。小羽用不着,平日就喜欢四处瞎逛,能说又能打,用母亲的话来说——别的家长陪着就是因为怕孩子给她打。小羽倒是认识不少比她年纪大的学生。学长们也同母亲一样,嘱咐她不要调皮捣蛋。一众人说着笑着,进了学堂。
一番折腾后,小羽坐进一间教室靠窗的座位,这辈子的第一堂课终于开始了。还好,是数学课,应该不会太枯燥,她最害怕的是文学历史那些掉书袋的东西。而且数学老师应该还凑合吧,她记得去年来这里调查过,教一年级数学的是个大嗓门的中年妇女,至少没那么催眠。
当然最期待的是下午那节体育课。可惜项目简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