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rdo;陌岩说完抬步,沿着客栈正门口的台阶不疾不徐地走上去。此刻的他虽是一身衬衣长裤的现代装,上台阶的身姿却优雅如手摇折扇的翩翩公子应邀参加宴会,神气似新甲状元入宫在文武百官面前朝圣,庄重若高僧大德登台辩法妙口生花‐‐哦,当然他原本就是高僧大德。只把背后的魅羽和荒神看得云里雾里。待陌岩消失在客栈中,二人才互望一眼,一个咧了下嘴,一个扬了扬眉毛,屁颠屁颠地跟上去。
晚上,四人在客房套间的厅里摆了桌简单的酒席。小允佳胡乱吃了些,魅羽以为她肯定困得睁不开眼了。谁知婴儿累过了头反而容易亢奋,手里举着咏徽给她的飞机在屋里连走带爬,嘴里发出各种怪声。
魅羽带小孩的风格一向是不闹便不理,皮过头了就连吼带吓唬几句,极少有耐心哄孩子。这倒不是因为小川和允佳不是她生的,将来她自己有了孩子多半也一样。眼下允佳既然玩得开心,便不管她,同另二人一起吃席。
席是素席,但酒还是要喝的。
&ldo;咦,陌岩兄不是出家人吗?&rdo;荒神一手端着酒盅,问。
见陌岩没回答,魅羽替他说:&ldo;修为不到家、喝过酒就会乱性的修行者才要戒酒。&rdo;
她记得还是肥果的时候,同陌岩和五个师兄去蓝菁寺参加珈宝的寿宴,当时就问过同样的问题,而陌岩就是这么说的。那时的她涉世还不深,之后屡经波折,对这个问题又有了更深的理解。
&ldo;酒并不能改变一个人的习性,&rdo;她若有所思地说,&ldo;只是把人平日羞于见人、刻意隐藏的那部分自己释放出来而已。醉了的人,仍然是同一个人,甚至可以说,是比平日更为真实的那个自我。而修道的目的,并非压制天性、将棱角都磨平,把自己变成毫无特色的一个人,混吃等死。&rdo;x33
说到这里,她瞅了眼陌岩,有点像孩子在父母面前卖乖,又如学生复述一个概念时期望通过老师的神情来确认对错。&ldo;佛说&lso;无我&rso;,并非我不存在,而是&lso;无常我&rso;‐‐没有一成不变的众生,万事万物都在不停歇地发生变化。修行,说到底,是要在坚持本我的前提下不断做更好、更完整的自己。即便醉了,展现出来的也应该是与平日一般无二的那个人。&rdo;
陌岩赞许地望回她。&ldo;变化确实是宇宙中唯一不变的真理。若要跳出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