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你看，假设我把这支枪从门口扔出去，对于生活在门口那个平面里的二维人来说，他们看到的枪是一个在不断变化的截面，对吧？&rdo;

他点点头，说：&ldo;如果高维人出现在我们面前，他们的外形应当也可以随时变化。&rdo;这么想并不稀奇，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

&ldo;问题是，他们的变化是随心所欲的，还是有规律可循的？&rdo;她说着，手指在枪上划过。&ldo;就像这支枪，如果上一刻是枪托穿过门口，那接下来出现的就不可能是枪头。以此类推，高维物体在低维世界里的变化，是不是也必须遵照此物在高维度上的连续性？&rdo;

&ldo;理论上说，是这样。&rdo;

&ldo;那我们能不能把所有的影像都记录下来，以后再碰到这个东西时，看到它的一副面孔，就能预测到它下一刻时的样子？&rdo;

&ldo;那叫仿真，&rdo;他说，&ldo;不过仿真的作用，可不仅限于预测下一刻的变化。&rdo;

她在思索。

能一个人想到这么多，已经不简单了，他心道，接过她手中的枪。&ldo;你看，假如这把枪不是穿过一个大门，而是穿过一个小洞，这个洞的大小是可以随时变化的。在枪身比较窄的地方，如果洞刚好变小了，这支枪就被卡住了，是不是？也就是说，枪虽然还是高维的，但它却不能在多出来的那个维度上自由移动了。&rdo;

她的眼睛亮了。&ldo;这就是你之前提到的低维钳制？我理解的低维钳制与此略有不同。&rdo;

&ldo;低维钳制包含的内容很广，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rdo;他把枪还给她，有些不满地说：&ldo;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谈公事？&rdo;

&ldo;那谈什么？&rdo;她掏出一块手帕，开始擦枪。

&ldo;你来空处天到底干什么来了？都没正眼瞧过我几眼。&rdo;

&ldo;我来这儿不就是来看你的吗？&rdo;她说这话时并没有望他。&ldo;了解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看他如何对待日常工作，和身边的人。大眼瞪小眼能看出什么来？&rdo;

他无语。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直白？看来她还是不能完全信任他，不过毕竟是为他而来的，让他心里好受多了。又想起一事，&ldo;再过几天就是皇帝陛下的寿宴。陛下对你很好奇，要我带你去。待会儿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