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她就算好的了。

喝了口水，吃了些干粮，重新站回镇坤轮前。这次刚一闭眼，便看到前方一个奇怪的球。这个球仿佛是空的，除了最外层薄如蝉翼的一层膜，里面什么都没有，可以一眼望到球的后面。真的像是在黑夜里用肥皂吹起来的泡泡。

&ldo;为什么会有空的球？&rdo;她问。

&ldo;你看到的应当是无色界天里的最后一个‐‐空无边处定天，&rdo;九叔说，&ldo;不光它你看不到，之前的三个天你也看不到。这些高阶的天界不想被他人窥视和打扰。事实上，不看也好。看了可能会引起不适。&rdo;

是吗？魅羽心说，能怎么个不适法？又想起陌岩的枯玉禅来。将来有空了自己偷偷跑去看一眼，再立刻回来行不行？

&ldo;比方说，&rdo;九叔又道，&ldo;你和陌岩都不要你们的肉体了，就是两个魂灵生活在一起，能接受吗？&rdo;

&ldo;这……&rdo;她想了想，&ldo;最好别这样。但若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方式在一起了，我想我也能接受。&rdo;

&ldo;没有语言的交流，直接感知到对方的思想呢？&rdo;

她眨了眨眼。&ldo;那还怎么谈恋爱呢？虽说爱人之间需要坦承，但少了那些猜测、揣摩、试探，就是赤裸裸的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一眼都看光了。这和一个人生活，自言自语，又有多少差别？&rdo;x33

她摇摇头。&ldo;原先我觉得生而为人很渺小，今天发现还是当人有意思。&rdo;

到得傍晚时分，魅羽已完成了八个接口。少光天和他化天都连上了，除此之外是修罗界，两个地狱接口，还有大梵天、兜率天和四天王天。

她和九叔出了神殿，见陌岩刚刚登上山顶。天还是黑的，由于一整日没有太阳，温度低得和初冬一样。

&ldo;船准备好了，&rdo;他说，&ldo;跟我下山吧。&rdo;

魅羽正待启程，想起了那些化石宝宝。&ldo;等等，我得把它们都带上。&rdo;她转身，要跑回去拿袋子。

陌岩莞尔。&ldo;你还真当回事儿了。&rdo;

&ldo;人不能过河拆桥啊。&rdo;

事实上，魅羽心里想的是，既然这个阵法如此管用，她拿回去摆到龙螈寺堪布禅院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