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真的好吗?
他的心中猛然的升起了这个疑问,不安的感觉逐渐蔓延。
而后,他甩了甩头,觉得应该给自己找点事做来忘记那样不安的感觉。
于是,他将自己洁白的袖口卷起,直接的一股脑的将已经烧好的那一壶热水,从滚烫的炉子上拿了下来。
只不过再把热水壶取下来之后,他才意识到,啊……他好像忘了用冷毛巾捂着手提水了,白纸教过他的……
她说过,他的手指可好看了,摸起来软乎乎的,又柔软又温暖,可不能被热水烫坏了……
嗯!所以他记住了,下次,下次就不会这样了,他会记着,不然白纸看见了会担心的,她会心疼的……
不过,白纸……?白纸又在哪里呢?
她还在上班……吗?在踏鞴砂?亦或者是陪着他捉迷藏去了……?就这么藏在了世界的哪个角落里?
但是,他不喜欢玩捉迷藏的。
白纸好坏。
混沌而又有些虚无的意识飘忽不定,而在这个时候,母亲不知道为什么也不在家,他的身边空落落的,简直空旷的令他感到可怕。
而后,他又转而的注视着面前已经被提下来的那壶烧开的热水。
……所以,这一切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他为什么要烧水呢?
他摇了摇头,妄图从模糊的思维之中觅得些许神志。
……啊,对,他请假回来修刀尖了,在这天里,他动用着浑身解数不停的摆弄着这个断裂的刀尖,双手也已然落上了灰扑扑的尘埃。
但是,其实他也是修不好这个刀尖的——这可是要比重新打造一柄薙刀还要困难的工程。
所以,果不其然的,他失败了,一直到白纸下班回来,他也没能修复好这个断裂的刀尖。
他觉得自己很没用,然后低下了头。
而在他低下头的那一瞬间,他发现自己的脚边冷不伶仃的放置着一个衣篓,而衣篓子里,放着的都是白纸的衣服。
深色的衣服上沾染着干涸的血迹,乍一看很是恐怖。
但他知道,那些都是别人的血。
……哦对,现在太阳已经落山了,白纸剿匪也回来了。
明天是罕有的休息日,白纸喜欢在这个时候泡澡。而他现在,则是在给白纸烧洗澡的热水。
仿佛是应声而答,此时再度望去,屋外一片漆黑,惨白的月亮高悬,空旷的世界之中,仿佛只有他和白纸的家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