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来,扬起了一边的眉毛,注视着她几秒钟,然后不急不慢地拖着长腔戏谑地问:“我记得刚才有人说‘一定会忙到没空闲聊’来着。”
帕萨莉的脸红了――的确,但因为想汤姆的事,就把自己说过的话忘记了。
阿尔法德得意地看着她的窘态笑了起来。
不过,笑够了,他还是痛快地告诉了她答案:“通常是这样没错。我们都是洗完澡再庆祝,如果吃了败仗,也会在洗完澡后开个会。浑身酸臭地凑在一起的情形不会发生在斯莱特林。”
帕萨莉垂下了眼睑。
这样一来,事情变得更扑朔迷离了――假设未来的那个汤姆当时是刚打完球,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才导致他连澡都没顾得上洗就怒气冲冲地换了衣服来找她呢?
“怎么了?”阿尔法德见她不说话,有些好奇地问,“为什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听见对方的问话,帕萨莉赶紧止住心里的猜测,摇了摇头,找了个别的借口:“就是好奇,因为以前还没察觉,现在突然发现有些人身上的味道变得特别重,我们就猜想是不是因为打了魁地奇又不及时洗澡的缘故。”
这也是真的。
以前并没有觉得,好像就从今年开始,帕萨莉和米莉安都发现了,一些人(尤其是男生),就像是/拔/去了瓶塞的腌菜罐子,身上突然开始散发出一股很重且难闻的味道。
阿尔法德再次爆发出笑声,这回笑得更凶了,有些沙哑的嗓音回荡在空荡荡的社团内,甚至都有了些回音。
“嘘!”帕萨莉慌忙阻止,“你会吵到别人上课的!”
阿尔法德才不管,笑得直拍大腿,把脸都弄得通红。
帕萨莉不知道他的笑点到底在哪里,只关心是不是打扰到同一层楼上课的其他人了,便撇下他去社团门口,不安地打开门,往走廊上看了看,见没人从其他教室走出来,才略微放心地把门重新关严实,并施展了三四个屏蔽咒――这个咒语是自训前学会的,当时本来想学会后看看能不能改一下,让其不仅能隔绝声音,还能屏蔽视线,可后来发现改造这种程度的咒语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太难了,便只好暂时放弃。
此时,阿尔法德终于不再笑了,可脸上、脖子上依旧残留着余红。
不过,他稍微显得正经了一点,垂下了眼睑,漫不经心地翻着眼前的羊皮纸,拖着腔调懒散地边感叹边给帕萨莉解释:“你们女孩真可怕,居然连这个都会注意到。不过,好吧,的确是有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