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好歹还是咽下了讽刺的话。
看来他接收到了帕萨莉眼神中无声的警告――要是再说她妈妈抛弃她的瞎话,她就要翻脸了。
妈妈是帕萨莉的底线,为这个她跟他翻过脸,他清楚得很。
“那么,”帕萨莉见状也识趣地把焦点转移到他能跟动物说话这点上来,以免再度展开不愉快的对话:“你是能跟蛇说话,对吗?别的动物也可以吗?比如老鼠?”
或者兔子?
想到兔子,帕萨莉本能地咬住嘴唇忍住了没把“兔子”这个词问出来。
比利的兔子,她曾有点怀疑是汤姆干的,可又觉得他再怎么暴力不至于这么残忍。
因为他那时候那么生气,操纵她在房间里乱撞,也没有把她撞死,对吧?
他其实完全可以顺着怒火这么做,一样不会被人发现是他/干/的(鉴于这次就没被科尔夫人发现),反而如果她活着,醒过来还有可能告他一状。
因此这么对比一下,帕萨莉觉得汤姆没有那么可怕。
更不用说如果他在听得懂兔子说话的话的情况下,还果决地让那可怜的动物脑袋和身体分家,那就不是一般程度的吓人了。
想到这里,帕萨莉不禁后背起了一丝寒意。
那是要多冷血才能对一条生命的挣扎和乞求下视而不见,下手掐灭它跳动的脉搏。
汤姆绝没有那么可怕。
但她知道绝对不能把“兔子”这个词问出来,否则以汤姆的敏感,他一定能察觉自己曾经怀疑过他。
而她决不想激怒他。
“不能,我只能跟蛇说话,”汤姆似乎没觉察到帕萨莉的走神,“是它们来找我的。”
“哦?是吗?那它们是怎么找到你的?”帕萨莉使劲甩开了脑海中那些可怕的念头,强迫自己专注于汤姆怎么发现这个能力的过程――这毕竟对她来说也是一个故事。
而且她好久没有看到新故事了。
兴许是她语气里真情实意的感兴趣取悦了汤姆,他的语气听上去也不像往常大多数时候一样那么阴沉专横了:“三年前11月13日那天,天气很冷,吃完早饭以后,玛莎和科尔都上楼去看得水痘的人了,没问题的人就在楼下活动。”
“我溜进了厨房……”
“溜进了厨房,是因为没吃饱吗?”
“……是因为那里暖和,”汤姆不快地瞟了她一眼,“当时贝蒂正在做饭,她没有把我赶走,而是让我搬个小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