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抹点药敷一下。”
扫帚间一尺见方,连凳子都没有,草草打扫过后只临时搭就了一张小床,帕萨莉现在就躺在上面。
现在夜深人静,也没有暴露在任何人的视线中,这让她在白天百般忍耐的焦虑终于在此时化为眼泪源源不断滚了下来。
妈妈不会真的出事了吧?她为什么没有来接她?
突然,扫帚间的门从外面打开了。
帕萨莉赶紧把眼泪抹掉,警惕地坐了起来。
沃尔慈善院的一楼走廊在夜晚并不开灯(为了节约电费),因此帕萨莉只能看到门外站着一个身影,却看不清楚是谁。
但从大概的轮廓来看,她还是一下就推测出了对方的身份。
“汤姆,你为什么没去睡觉?现在已经熄灯了。”帕萨莉知道自己这次从楼梯上摔下来就是他搞的鬼,这个男孩性格一点也不好,换作以前,如果有人这么对她,她再也不会跟他说话了。
可她此时很难过,很焦虑,也有点委屈,见有人来看她,还是冒着违反宵禁被抓的危险,便有点感动,立刻原谅了他故意害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的行为。
汤姆没答话,而是径自走进来,关上门后,不待邀请就坐到了她床上。
“我以为你摔死了。”他不客气地说道,“他们都在尖叫。这就是你不听我说话的后果。”
这话可真让人不舒服。
帕萨莉揪了一下被子,决定还是先不生他的气了,毕竟他来看她也要冒险的。
于是她叹了口气,“那你想说什么?”
“他们说你被抛弃了。”汤姆说道,声音听上去放松了一点,流露出愉悦感:“你走不了了。”
“不,”帕萨莉立刻小声反驳:“妈妈答应我了,半个月以后会来接我。她一定是有什么事耽误了。”
汤姆立即刻薄地冷笑了一声,果断站起身就说道:“那你就等吧,我要走了。”
“她答应了我的。”帕萨莉不甘心地试图说服他,“她从来没有食言过。”
他根本不理她,把扫帚间的门猛地一甩,走了。
帕萨莉心里一紧,把门摔得这么响很可能会惊动科尔夫人和玛莎她们,汤姆会不会被抓住?
但她随即又想到他这么刻薄,跟其他人一样希望她成为孤儿,便赌气再不去想他。
次日早上,玛莎给她端来了早餐,检查了一下扭伤的地方,随即唠唠叨叨地抱怨起来:“一个两个都不省心,莱特把斯特